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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人群中喊了句“太史公”
,便有无数人相随,竟是明星般的待遇。倒也不奇怪,荆门到底是北周境内,太史家和熊家才是真正的地主。
太史公本是个官职,老者一介商贾,本来担不起这个称号,拒绝多次,可是太史家常做慈善,威望太高,受过恩惠的人们为求尊敬,仍是这么喊,屡禁不止,到后来,太史家也只能顺其自然。
老者道:“如此,老儿只能怠慢贵客了。”
几人重新回酒家。
管家好声好气地劝走了其他客人,还奉上了赔罪银子,一会儿工夫,就将整个酒家包了下来,并将大门关上,点了油灯与蜡烛照明。
酒家老板亲自上了酒水,然后识趣地躲到厨房去了。
傅希言觉得气氛有些诡异。怎么说呢,眼前环境看着像在密谋,可这世上哪有全世界都知道你们在密谋的“密”
谋?
他说:“太史公不怕其他家误以为你们串谋储仙宫?”
太史公摇头道:“人到耄耋,便什么都可做的了。今日不做,或许这辈子都不再有机会,岂非遗憾?若是做错了,我养着诸多子孙,各个分得了我挣下的家业,自然也要承担我的失误。”
道理说得明白,好似在放手一搏,可傅希言不敢小觑。
对方来之前就猜到自己会要求就地会面,就这种预言的水平,若为狼人,必为狼王。不过从对方的种种举动来看,不像狼人,更像好人,傅希言便卖了个好,道:“今日多谢太史公解围。”
太史公笑了笑:“顺手为之,互惠互利。”
傅希言见对方如此上路,心中一动,从怀里掏出一块包装过的香皂,道:“我有一笔生意,不知太史公感不感兴趣?”
太史公此来自然不止为了替他们解围,而是有事相商,听傅希言突然说要做生意,不由一怔,意识到这是个卖人情的好机会。当下打定主意,不管东西好不好,他都要将关系维护好。
他接过香皂,小心翼翼地打开,拿在手里摸了几下,又嗅了嗅:“胰子?”
傅希言说:“我称其为香皂。原本家里在镐京有一家卖香皂的铺子,后来举家搬迁,便关了店,带着库存一起上路。”
太史公问了生意如何。
傅希言说了。
太史公捋了捋胡子,觉得这生意做的,只是……
“若要开铺子,少夫人尽管开便是了,别说荆门,便是江陵,若有麻烦,老儿也可说上一两句话的。”
傅希言说:“多谢美意,开铺子的事我已委托家母代劳,不过这么好的东西,只有江陵和荆门有,未免有些可惜。”
太史公明白了,点头道:“商路之事虽然交给了我的大儿,但老儿是他爹,也可做主。我们这就定契,三七分成如何?”
这已经是他们能给出的最低价了。
傅希言想了想:“出售一千枚以下,五五;一千至两千枚,四六;两千枚以上,三七。”
利润太低,对方未必积极。
其实这种卖法,有个弊端。就是卖一千零一枚不如卖一千枚划算,对太史家而言,每每往上跨一个台阶时,中间有个差价亏损。不过他也不介意,好不好卖,能不能往上卖,商人最懂。若是真得最多只有一千两百枚,往上卖不动了,他们只卖一千枚就停手,也无可厚非,大不了下次少拉些,毕竟货物拉来拉去,也是个体力活。
太史公点头道:“可。”
傅希言心中欢喜,却冷不丁问道:“太史家可是为陛下做事?”
太史公愣了下,道:“实不相瞒,其实我家原本姓史。”
傅希言顿时心头一凉。 莫不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史维良家?
煮熟的鸭子要飞啊。
第65章暗中之协议(中)
傅希言忍不住将心头疑问问出了口,太史公愣了下,似乎没想到镐京有个大官是同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