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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南山突然行礼:“储仙宫风部上下以少夫人马是瞻,绝无二心。”
他上次说的是自己以少夫人马是瞻,这次主语变成了储仙宫风部上下,显然是认可的程度更加深了。
傅希言跟着站起身,正色道:“今晚南虞破墙弩大举行刺,说不定明日衙门要找我回去。我先回去睡了。”
“等等。”
傅希言下意识地转身:“我真的不想聊……”
现叫住他的人不是寿南山,而是裴元瑾。
裴元瑾抛了三样东西给他:“既然是送你的见面礼,你就留着吧。”
云丝尉、培元丹、延年益寿丹。
傅希言一脸迟疑。吃人嘴软的后果,他已经体悟至深了。
裴元瑾丢下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收不收也没什么区别。”
傅希言:“……”
我恨,你竟说的如此有理!
傅希言抱着东西走后,寿南山开口:“少主啊。”
裴元瑾说:“后悔不想送了?”
“那都是小事,我不是说这个。”
寿南山语重心长地说,“我是说您和少夫人要多相处。不然他连你的声音都认不出来,这才是大问题。”
*
镐京入冬后,降雨极少,傅希言清晨醒来,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才知今天竟是个雨天。
不知这雨要下多久,明日除夕夜,不知还能不能看到烟花。
他刚刚睡醒,脑袋里转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用过早膳,雨就停了,随后就听到傅晨省从屋里出来,站在院子里读书——虽然傅辅三申五令叫自己搬去与他同院,但傅希言都嘻嘻哈敷衍过去了。
和傅晨省住,他是哥,是说话算数的那个;和傅辅一个院子,他是儿子,是被管的那个。
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叔叔回来了吗?”
他唤来小厮问。
小厮道:“不曾回。”
傅希言蹙眉,今年这年尾未免也过得太艰涩了些。他背着手,迤迤然地去了傅辅的院子。
傅辅难得举着那把宝刀比划,见他过来,大喝一声:“来,我们打一场。”
十秒过后。
傅希言收手不及,宝刀落地。
傅希言忙躬身道:“父亲让我!”
傅辅捡起地上的刀,眼睛盯着他手上的云丝尉:“东西哪儿来的?”
见傅希言不答,又问道,“裴少主送的?”
“寿武王送的。”
“……聘礼?”
傅希言连忙摆手:“误会了。其实我昨天说的……”
“我都想过了。”
傅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长江后浪推前浪,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些事你自己想清楚,做出决定,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