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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么说,儿子至少是正常的。
至于纳妾这种事,只要别做出坊间那些宠妾灭妻的举动来,也就随他去。
嘱咐几句,敲定离宫立府的事,惠文帝摆了摆手让他回去。
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多句嘴:“你与姜氏毕竟刚成婚,多接触接触,没准儿就喜欢上了。”
燕堇:……
父皇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燕堇走后,德喜将将换了桶清水回来,放下后笑着将太子带太子妃去奉先殿的事说与皇上听。
得知儿子将他母亲的遗物赠给姜明曦,惠文帝直接揪下了那片擦拭三遍的嫩叶。
这小子跟他玩儿什么猫腻呢?方才那些话摆明了不太喜欢这个太子妃,结果转头就将生母的遗物送给了人家。
德喜撇着八字眉就笑:“殿下也没说不喜欢太子妃啊。”
太子大婚,三宫六院都有人看着,昨晚儿上的事哪能不知道。
要是不喜欢,能缠一晚上?
德喜觉得,大概还是因为太子殿下那张臭脸,看谁都不带情绪,才会觉得夫妻二人关系不好。
不过这话皇上说得,他可说不得。
燕堇踏着落至脚边的梨花回到东宫,抬眼就看见人歪着头躺在太师椅里沉沉睡去。
琉璃正要给主子盖上薄毯,发现太子回来了,连忙拉着偷吃糕点的琥珀跪下。
燕堇没有发出声音,仅朝她们抬了下手,径直往太师椅那边走去。
大概是他昨晚太过放肆,今早又没睡多久就起了,缩在太师椅里的人睡得很沉。
洒在半边脸上的暖阳被他挡住也没有转醒的迹象,只是不满地嘟了下形状饱满的唇,早上抹的口脂还在,衬的小脸愈发白嫩。
阖着眼,浓密的睫毛垂下来,燕堇不禁伸出一根手指从鸦睫上划了一下。
目光从挺翘的鼻头落到红唇,沿着唇珠、圆润的下巴一路滑向脖颈,最终停留在衣领处。
似又回到十年前的那个上元节。
扎着双丫髻的小姑娘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拽住他的袖子喊“哥哥”
。
他顺着突然拉住自己的胖手看向她身后,一男一女见状,立刻松开小姑娘的手臂,慌张跑进人群里。
原来她那时就很会哭了。
燕堇盯着那张睡颜看了会儿,伸出手,一手绕到姜明曦后脖揽住左肩,另一只手穿过后膝,稳稳地将人抱起来往内殿里走。
偷吃被抓包,正作鸵鸟状的琥珀,赶紧嚼吧嚼吧咽下还没吃完的桃花酥张开嘴,没等出声,就被琉璃捂住连拖带拽出去。
主子这才刚大婚,可不能因为一场梦就与太子产生隔阂。
她们还是去叮嘱宫婢提前备水吧。
走到榻边,燕堇弯下腰将人放到床上,正要去褪她的鞋袜时,姜明曦醒了。
嘴里嘟囔着“琥珀”
迷迷糊糊睁开眼,视线慢慢聚焦,等看清近在咫尺的是燕堇后,瞬间吓清醒。
看看四周再看俯下身像是要做什么的人,连忙抵住他的肩,急道:“现在可是白天!”
燕堇身形一顿,瞧她急红了的脸,忽然起了一丝逗弄的心,身体不退反往前倾,压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