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神木崖上擒仙女乌龙县内展医术(第2页)
任深灵遂闭了灵识,二人于山林间伏下身来。
不多时,只见山脊间一蹦一跳跑过来一个小茶。只见那小茶正值豆蔻年华,娇小玲珑,宛转蛾眉,一对星眼含春生,一对蛾眉挂粉面。仙姿倾国色,窈窕动人心。随步显得玲珑佩,袖带飘香绝凡尘。满头珠翠,随步颠来笑盈盈,遍体幽香,沁人心脾兰麝喷。说甚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乃是四大美女?此女面前皆是全无颜色。真真便似个九天玄女下凡尘,绫罗玉坠小灵精。
不想那小茶竟发觉了药王和尚任深灵所在之处,一双星目看来。药王和尚只得硬着头皮于林中走出。那小茶见得药王和尚,竟“哇”
一声哭了出来。直叫药王和尚慌了心神,乱了手脚。药王和尚连忙道:“莫哭莫哭,贫僧并非歹人,来此只为寻仙子求取一块救人之用。”
那小茶抬头瞥一眼药王和尚,复又坐在地上哭来。药王和尚一指任深灵道:“你看,此乃任深灵,与你俱是仙灵之体。他已然帮贫僧救过许多人来,如今不还是活得好好的。”
那小茶抬眼看向任深灵道:“你可是心甘情愿跟着这和尚的?”
任深灵道:“讲实的,一开始我也不是心甘情愿跟着药王和尚的。这一百年里,我随药王和尚壁上凿经,山上塑佛,又走南闯北,治病救人,早已是心甘情愿,与药王和尚一般诚心了。”
那小茶撇嘴道:“可将我入药,我焉有复生之理?”
任深灵笑道:“你这是不知了。又不拿我等药体修炼邪功,入那凡人之药,便截下些许毛发便可,伤不得性命的。若是为凡人整个吞下我们这等灵物,那凡人便也补得死了,受用不起的。”
小茶疑惑问道:“你此言可当真?”
药王和尚连忙道:“千真万确,我们可是当真是为凡间百姓医命而来,又不是那练功炼丹之人。”
见小茶有所心动,药王和尚又道:“正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任深灵止住道:“你于此地几百年,日夜都担惊受怕,常常有人来寻你罢。若是你跟我们同行,我们便可保你平安。”
那小茶闷闷不乐道:“可是我根落在那山崖上,离不得此山。”
任深灵道:“药王和尚可将你根移至他背上药篓之中,你便可离得此山了。”
此言一出,便见那小茶欢呼雀跃道:“妙哉妙哉,如此我便能离了此山了。”
药王和尚问道:“贫僧法号悟生,人皆唤作药王和尚,此位乃是任深灵。你可有得姓名?”
小茶笑道:“我本为灵芝,便将二字颠倒,作得个郑灵儿为名。”
药王和尚笑道:“如此甚好,也与任深灵的名字如出一辙。任深灵日后也有得伴了。”
任深灵笑道:“可喜我药王和尚一行又添得志同道合之人。”
三人复又移步那神木崖下。药王和尚将一药锄唤出,此宝名为药王锄,周身散溢霞光,因久挖药材,故而身怀一股药香。只见药王和尚腾空而起,飞至神木崖上,见得那灵芝的一小块根来,凿穿那石壁,将灵芝的根连同一小块石块一同取下,小心翼翼放入身后药篓之内。待药王和尚落下,郑灵儿忙谢道:“多谢药王和尚。”
药王和尚道:“如今我们同归乌龙县救人为先。”
郑灵儿道:“愿听药王和尚吩咐。”
随即化作灵芝之躯入了药王和尚药篓之内。任深灵见了笑道:“这倒是个养精蓄锐的好主意。”
便也作得人身之态同入了药王和尚药篓之内。
药王和尚叹道:“终究还得贫僧来背负你俩。”
遂行地行之术,望乌龙县而来。未及数个时辰,便归于乌龙县中,得至宗槐家中。宗槐此时正在家中捣药,猛地见药王和尚三人凭空现身,吃了一惊,连忙起身拜道:“大师如何出现我家中,可是寻得那宝了?”
药王和尚将手指向郑灵儿道:“已然寻得,这便是那宝物,为贫僧寻来入药。”
宗槐慌得连手中药钵也倒在地上,不可思议道:“这孩童入药,大师可是万万做不得啊。便是救得老娘,我一家上下于心何忍?”
药王和尚笑道:“此乃千年灵芝,因灵而得人形,我拿他入药,也仅需一缕,不需伤他性命。”
遂将手拾过郑灵儿的秀发来,将手一切。那秀发入得药王和尚手中,转瞬间便转为一小块灵芝仙肉来。宗槐见状这才放下心来。任深灵将自己胡须拔下几根来递与药王和尚,至药王和尚手中时,便作得几根人参须子来。宗槐见了震惊不已。药王和尚笑道:“不必慌张,此二精灵皆是良善之辈,随贫僧治病救人游历天下,从不加害于人的。”
见宗槐面有缓色,便复问道:“我唤你采买的药材,你可备好?”
宗槐听闻此言,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备好了,备好了,只差此物捣碎即可。”
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地上拾起那药钵。药王和尚从身后药篓内拾出一药钵来,将宗槐钵中的草药尽数倒在自家钵内。唤出药王杵来,却是平常药杵大小,于那药王钵内只捣一杵,便见那钵内草药尽数捣得粉碎。药王和尚结果余下的药来,与那捣得粉碎的药渣汇于一处,再分成三份。唤宗槐将两份包好,自拿一份与拿灵芝人参一同去宗槐家炉灶处煎药去了。
宗槐见了,连忙道:“岂敢劳大师来行?我去煎药就是了。”
任深灵一旁扯住宗槐道:“你煎的药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我们的灵力?如何能得药王和尚煎的一般?”
宗槐听了此言,这才道:“是我孟浪了。”
转而端手复问道:“那我有何事帮得上大师的?”
任深灵笑道:“我们去山里寻药,一天未曾吃饭了,你若有心,便给我们备些素斋甚好。”
那宗槐尚听得半句,便飞奔似的望外跑去。任深灵连忙在其身后喊道:“我们不食荤腥,要素斋。”
也不知宗槐是否听见。
此声早已惊动宗槐之妻关露珠来。却见关露珠走至堂房,见得任深灵并郑灵儿,却问道:“小师父如何在此,那药王大师寻药如何了?”
任深灵道:“已然寻药归来了,药王和尚如今便在炉灶煎药,不得搅扰。”
关露珠听闻怒道:“这宗槐好不知礼如何能叫大师煎药,他却跑得无踪了?”
任深灵笑道:“勿要怪他,论起煎药之能,他如何能与药王和尚相提并论。只因我们去山中寻药,一天未曾进食,我也是腹内饥饿,便央他备些素斋去了。”
关露珠听了,这才道:“大师几人为老娘整日辛苦,尚未吃饭,此份恩情小女永记在心,还请受小女一拜。”
当下便朝任深灵郑灵儿一拜。
任深灵连忙将关露珠扶起道:“大嫂不必客气,我二人年纪尚幼,却是受不起此礼。”
郑灵儿也道:“嫂子如此,倒叫小女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