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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待完成by反舌鸟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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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容整的。」李昭說,「還打了針。」

梁泊言:「……」

他一邊費力地抱著箱子,把李昭推著往外走,一邊還要轉頭對老闆說:「他更年期!胡說八道的!」

第16章

抱著一箱可樂搖搖晃晃跑了一路,回去一打開易拉罐,可樂果然噴了梁泊言一手。李昭嫌棄地抽了兩張濕巾遞過去,一邊又在接電話。

電話那頭,似乎在拜託李昭介紹工作。

「導演系畢業的?我這裡是編劇啊……確實沒有適合他的……我幫你再問問吧。行,把作品發過來,哪天吃飯的時候推薦一下。是去年就畢業的?那現在在做什麼?」

問完這個問題,李昭沉默了一會兒。

「算塔羅牌?」李昭說,「怎麼去做這麼有前途的職業了?」

梁泊言咽下最後一口可樂,很擔憂電話那頭的人被氣得隔空暴打李昭。

但李昭的下一句話,更讓他差點被可樂給嗆死。

「圈裡的工作我不一定能馬上介紹。」李昭對那邊說,「能讓他先幫我算一算嗎,照顧他生意。行,你問問他。」

掛了電話,梁泊言就問李昭:「人家學導演的,你讓他給你算塔羅牌,是不是太過分了?」

「那也是讓他賺錢了。」李昭說,「以前我賣碟的時候也沒人來照顧我。」

從李昭進這一行開始,老闆、同事、搭檔總在告訴李昭,少得罪人,關係就是一切,要學會討好,學會奉承。但李昭發現,在他取得了一定的名利之後,不需要他主動去做什麼,這個世界自然而然地變得友善了許多。

就像現在一樣,李昭提出這麼莫名的要求,那邊卻還是給李昭回了消息。

「師兄,我問過了,他說已經不幹了,但還有一些許願蠟燭,可以送給你。你還是那個地址吧?我讓人閃送過來。」

「多少錢?」李昭問。

「這還要什麼錢,師兄您平時多照顧一下就好。使用說明也一起塞進去了哈!」

李昭就這樣得到了一大盒蠟燭。

想了想,他覺得還是讓梁泊言自己來許這個願望比較好。他就負責在旁邊,指導梁泊言如何操作。

就像那些只掛名不幹活,還包攬全部功勞的總編劇一樣。

「你先要把願望寫在羊皮紙上……沒有,拿便簽紙吧。把紙壓在蠟燭底下,點燃蠟燭,再默念你的願望,想像著你的願望已經進入火焰中,隨著火焰一起燃燒。」李昭念著使用說明上的文字,「你的願望能量就會隨著蠟燭燃燒,逐漸增強。」

「我許完了。」梁泊言說。

蠟燭不大,沒一會兒火光就漸漸熄滅,李昭將蠟燭拿起,抽出蠟燭下面的便簽紙,梁泊言用龍飛鳳舞的字跡寫下願望:

我要喝有氣的可樂。

梁泊言看到,李昭在他的對面,深吸一口氣,翻了個白眼。

李昭說:「你能不能認真一點,如果不變回去,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你為什麼還在操心這個事情?」梁泊言喝完可樂,反問道,「能過一天是一天,等哪天七星連珠了流星雨了全日食了,說不定我就變回去了。」

「所以你就打算等。」李昭說,「等哪天奇蹟來了,順其自然。」

「不然呢?我又不想練氣功。」與李昭心情一樣,梁泊言也很頭痛,「還是你覺得點個蠟燭,就能刷地變回來了?」

李昭又想起梁泊言的過去。

梁泊言一直都是這樣,隨波逐流,順其自然。所以公司捧他的時候,他能拿到好歌好製作,公司換人捧了,嗓子也不好了,他就流連在夜店裡,和狐朋狗友們夜夜笙歌。

李昭想,或許梁泊言就是這樣的人,才會讓事業一敗塗地,才會到了現在這樣的局面,都不想辦法挽救一下自己。

梁泊言光是看李昭的表情,就知道這人又在鬧脾氣,或許還在心裡罵他。

「順其自然,也不是說什麼都不做。」梁泊言聲音放緩,慢慢跟李昭講道理,「只是我覺得,玄學這種東西,你也知道,就算有那麼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也有百分之九十九的騙子,又不是每次都有人送你免費的蠟燭。別到頭來錢都被騙光了。」

他說到了很實際的問題,李昭似乎終於聽了進去,甚至開始問他的想法:「那該做什麼?」

按照梁泊言內心的想法,當然還是什麼都不做,逍遙自在地享受最年輕的時光。但他畢竟要敷衍一下李昭,也的確需要,去做點什麼,雖然與他變回去這件事毫無關係。

正好,他手裡正捏著那張,從大師那裡高價買來的照片。

「先陪我去見見許耀軍教授吧。」他指著照片上、梁幻旁邊的中年男子,「說不定你也能積累點素材呢。」

「你沒看過聞嗎?」李昭反問,「他中風偏癱了,現在還在休養。」

「陳總跟我說過,但只是中風,又不是植物人了。」梁泊言不以為意,「我相信這才是考驗你能力的時候。」

許耀軍也沒有想到,中風以來的這幾個月,都在疲於應對來訪的客人,好不容易能在家療養了,依然還有人上門。

甚至連籃水果都沒帶。

他已經半癱在床,連說話都困難,只能用眼神示意,問陳啟志這兩人來幹嘛的。

陳啟志也搞不太懂,純粹是為了自己犧牲恩師,只能硬著頭皮說:「他們特別崇拜您的經濟理論,想來拜訪關心中國經濟走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