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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真的…不愿认我这个女儿了吗?”
殷素素还未从杨逍的那一席话中回过神来,她本以为自己好不容易回来中原,父亲肯定心里欢喜着,哪里会想到竟听见这样的话,爹爹究竟和华宁打什么赌?又和她有什么关联?
“素素,妳不要难道,岳父想必只是一时气愤妳没有一回中原便去向他请罪,等我陪妳回去向岳父说明清楚咱们的苦衷,他一定会原谅妳的。”
张翠山心疼地握着殷素素的手,只是心里对几位师兄弟有些不满和疑惑,到底大家瞒了他什么事?为什么杨逍会说华宁是救了三师兄的人?她那个样子也不像有本事的,如何能救三师兄呢?
“爹爹他…。”
殷素素心里也想着要回去问问到底是什么样的赌局能让父亲从堂堂一个教主重新屈于人下?
本来在张三丰百岁寿辰之日注定阴阳两隔的张翠山一家,被华宁来到这世界后的一阵随意捣乱,竟就平淡地过去了,后来华宁想想,这样一来,张无忌连九阳神功也学不到了,不晓得以后会如何呢?不过谁理他!张翠山没有死,殷素素也没有死,张无忌更没有中了玄冥神掌,剧情早就乱七八糟啦。
张翠山对殷素素的隐瞒虽然当下没有追究,可是心中还是有些郁抑,闷闷不乐几日后,他才略略想明白,原来以为师兄弟几人对妻儿一直都是冷淡疏离,是因为众人不接受妻子身为魔教中人的身份,如今看起来并非如此?杨逍那日的话似乎另外暗示了什么?而且看起来和三师兄有极大的关系,殷素素和华宁闹得不欢而散的事,他也有耳闻,只是怎么问都没人告诉他那日究竟发生什么事,张翠山挣扎许久,最后还是决定私下去找俞岱岩问明缘由。
“三哥,素素在十年前曾犯下的过错,你们是不是早就知晓?为什么我回来这么久,都没有人肯跟我说明清楚?难道咱们兄弟之间的情谊竟已淡薄至此吗?素素究竟为了什么事要出言威胁三嫂?是因为三嫂得罪过素素,还是…当年你受伤的事与素素有关?”
张翠山站在俞岱岩面前,神色颇为紧张地问道。
“五弟,我们不让你知晓也是为了你和五弟妹着想,你二人十年夫妻之情实属不易,万不该为些已经过去甚久的事而伤害你们夫妻情谊,再说你三嫂她心里不平是有其他原因的,你该想想自你回来之后,在弟妹面前都是怎么说你三嫂的?”
俞岱岩看着张翠山,微微地叹了一声。
“你们从来就没说过她是怎么救下你的,我只当她不过是侥幸为之,如果你们早和我说清楚前因后果,我自然是对她感激不已,又如何会在素素面前说她的不是?”
张翠山略略不满又似有些心虚地反驳道。
“你真的完全忘记我当年会遭致贼人重伤正是因天鹰教而起?从你回来之后,丝毫不曾在意过这件事,又加上已与五弟妹有了无忌,我们也不好说什么,而且当年你三嫂是唯一笃定我能够好转的人,她心里疼惜我才会为我抱不平,她所做过的一切绝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弟妹想必是凭着你的喜好来和我们相处的,你不喜欢的人,她肯定也不愿接受,偏偏弟妹又是个有怨必报的人,那日为了无忌的事找上你三嫂理论,两人难免因为言语不合而争执,弟妹仗着自己娘家的身份对她恶言相向也不是意外之事。”
俞岱岩又道。
“不会的,这几年来,素素已经和善许多,又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就为难三嫂?肯定是…肯定是…。”
张翠山不怎么接受地想推翻俞岱岩的话,却是想不出话来解释。
“五弟,我和宁儿之间的事曲折甚多,她为我的伤势又是花费多少心思,绝不是三言两语便能够叫你明白的,但我必须坦然告诉你,倘若有一天,你三嫂和五弟妹两个人在武当派内只能容下一人的话,那人必定是你三嫂无疑,不说弟妹未替武当做过什么,就凭她与你成亲前曾狠心灭人满门上下,致使如今我们众人为了护你夫妻周全不得担下这份责任一事,她就没有资格指责任何人,你要明白这杀掉龙门镖局一家老弱妇孺是她一人做的决定,她却还想着让殷前辈为她善后,有这样的子女,殷前辈会感到心寒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俞岱岩的脸上隐约带着不悦之意。
“我…我知道了,三哥,替我向三嫂说声抱歉,先前是我不该如此对她,她…要觉得气不过,只管找我出气就是。”
张翠山从俞岱岩的言语之中感受到众人对华宁的维护绝不是单纯的偏袒,也知明白先前自己对华宁的误会极深,此时心中却只能愧疚地道。
“放心吧,宁儿不是不懂得替人着想的,不然的话…,其实有些事我们也不好与五弟妹多说,或许还是让殷前辈来与她说清楚比较合适。”
俞岱岩说着又忍不住一叹。
张翠山点点头后默默转身离开俞岱岩的院子,他明白俞岱岩还是瞒了他一些事,话里话外也都在提醒他,有些事不知道对他和素素才是好事,他没有再一直追问下,深怕自己真的哪日会厌弃了妻子,届时苦的是自己,甚至还有无忌,或者正如三哥说的,很多事还是必须得由岳父出面来向妻子说明,然而不管他的妻子以前做过什么,以后如何帮助她真心为善,过好一家人的生活才是正事,其他的…他也不敢多奢求了。
一个多月后,张翠山携妻儿至江南的殷家,殷天正虽然让他们一家三口进了门,却总是拒绝张翠山和殷素素的求见,直到殷素素不顾张翠山的阻拦在殷天正房门跪了整整一天后,殷天正才允许殷素素一个人进到屋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