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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何為緣?」
空予抬眼看著這位從小看到大的孩子,眼中充滿了慈愛,「你的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她遠比世人想像中聰明。
蕭蒔慢吞吞的搖搖頭,「聰明反被聰明誤。這一次,是我的劫難嗎?」
空予曾經跟她說過,在她豆蔻之年與雙十年華會發生她人生的轉折點,她今年十四歲,應當是會發生什麼大事。
空予笑而不語,「隨遇而安就好。」
蕭蒔:「即是既來之則安之。」
空予讚賞道:「你的心思越發通透了。」
「通透?算不上。您無法窺見我心底的骯髒,那些腌臢事都被披了一層叫蕭世子的皮。」蕭蒔自嘲,眼神是掩飾不住的悲涼。
空予沒有任何意外,「世人都是慌慌張張的,都有兩面性。你既然能夠接受,又何必去苦苦追尋一個結果。」
「方丈,如果我能改變,您現在還會見到現在的我嗎?」這根本就是不切實際的話題。
「這都是註定的。老衲自知勸你無用,卻還是想救你一把。」
「方丈連自己都救不了,何談救我呢。若他日方丈雲遊西去,誰又能救我呢。」
一時間二人同時沉默,不尷尬,自是各自傷春悲秋。即使是空予,德高望重,聰慧絕頂,也會有自己參透半生也沒有領悟的問題。
空予很忙,不一會兒又有弟子來找,只剩下蕭蒔一人。
冬風瑟瑟,蕭蒔在寒風中自賞。
我是黑暗中永遠見不得光的雜草,是永遠不會見到黎明後照見的曙光,我的人生處處充滿陰謀,所以,請當我永遠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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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這丫頭,偷偷摸摸的又要幹什麼!」
「什麼叫又,你注意一點你的言辭!」溫南芥氣呼呼的。
「好好。」「你既然心裡沒有鬼,那把你背在身後的雙手露出來。」
霍征好整以暇的看著溫南芥,看到溫南芥窘迫的樣子霍征的惡味的到了極大地滿足。
「你!好端端的,你盯著我做什麼!你堂堂大少爺,堵著我一個小女子做什麼。」
霍征理直氣壯的,「你是我救回來,命當然也得歸我。」
「呵,命我可以給你,但是你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也霸道了點。」溫南芥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霍征要命,她就給他。
霍征挑了眉毛,語氣惡劣,他想逗一逗這個小乞丐,「我不要你的命了,只要你現在把雙手伸出來,我救你這件事情就一筆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