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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謹也沒想著他這三言兩語就能打破思想壁壘,讓這些人對他的話奉為圭臬。他只是覺得不說不痛快,自己性格又外向,當場就口齒伶俐地說個不停。
在他們還愣神之際,白謹就拉著左安禮的手,要請假回家一趟。
現在左夫人已經不會管白謹的去留了,都是左安禮自己來安排。
左安禮性格沉穩,很少有令人擔憂的地方。
他只是淡淡地問了句:「為何回去?多久回來?」
得到準確的答案後就給白謹批准放心了,高興得白謹直接撲在他身上,笑嘻嘻地用甜言蜜語感謝一番。
左安禮哪見過他這麼輕浮孟浪的人,耳尖都紅得快要發紫了,綴在白玉般的耳朵上尤為顯眼。
白謹已經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沒注意到自己瞎鬧騰出來的動靜。
他要拿回去給張氏也帶些蜂窩煤,平時就不用去東市的街中買木柴回來了,數量少不說,價格也貴。
現在大部分的人都去礦區、工坊做工去了,到山裡砍柴的人就更少了些,每次張氏掏錢買柴都心疼得不行。
張氏在白謹上次回家時,就為這事都念叨了許久。
「娘親是說,現在許多老人上山砍柴,將那些柴火帶到縣城裡賣錢?」白謹問道。
張氏回答:「是呀,你可別小瞧這些老人家,他們身子骨可利索了。可不像咱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
白謹自言自語地說:「到時候蜂窩煤這個工坊招人,就請他們那些身體康健的老人好了。那些活計應該不會太累,也能給家裡掙著補貼,總比冒著山路打滑的風險砍柴好。」
他可是知道,附近有些山里還有野狼和老虎,每年鄉里報上縣衙的野獸殺人命案就有不少。
這事兒還得等之後跟左安禮商量商量才行,不過他話語權這麼高了,提一句對方多半都會答應。
「你在那兒嘀嘀咕咕什麼呢,還不快過來吃飯了!」張氏大聲將他魂喚回來。
「哦,來了!」
他的娘親之前遭了罪,現在正是好吃好喝養身體的時候。
白謹大部分的錢都是拿給他娘買補藥,張氏心疼錢不願意吃,他就陪著她一塊兒吃。
吃不完她肯定捨不得倒掉吧?還不是要自己解決。
是藥三分毒,所以最好還是食補,這就得買些不錯的食品了。
「娘親,你覺得那些火炕怎麼樣?」白謹詢問道。
在可以盤炕的第二天,他就拜託家裡的工匠先來他娘這兒上工了。
張氏每年過冬時都手腳冰冷,到了深秋就有這症狀了,白謹有錢後就買中藥給她內調,外部的物質條件也不能缺。
張氏聞言高興道:「火炕確實暖和,躺在上面熱熱乎乎的,人也沒那麼冷了,倒是個好東西。」
只是她有些捨不得夜裡面燒的柴火,因此總會在夜間入睡前給灶台里悶上米飯,明天一早就能吃上熱乎的。
白謹並不清楚這事,一聽張氏說好,他就放下心來,拍著胸膛豪氣沖天地說:「娘親,您別給我省著,我賺錢不就是為了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