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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著小刀小心翼翼沿著陶罐內部的邊緣劃下,這樣能將香皂跟陶罐分離,沒有合適的容器,就會發生這樣尷尬的狀況。
好在香皂是徹底凝固成型了,不用擔心會粉碎,他拿在手中,藉助天邊的陽光觀察了一下。
淡黃色的香皂通透潤澤,瑩潤無瑕,色澤混玄,在太陽底下光彩射人。就是能看到裡面有細細碎碎的小花瓣,但卻別有一番風味。
白謹沒有過濾,若是用細網紗多過濾幾遍,就只會呈現剔透的皂體,但他嫌麻煩,就省了這一步驟。
如果用香精的話,都是精華,氣味會更濃,也不會有鮮花的「殘骸」了。
白謹迫不及待地用自己第一次做出來的成品試驗一下,卻被系統阻止。
【手工皂不能立馬投入使用,起碼要放置三到四周才行,否則對皮膚的傷害很大。*】
白謹懵住:【啥?!不是吧!】他倒不覺得系統會騙自己,只是覺得有點麻煩鬱悶而已。
系統循循善誘:【我這兒有工業皂的配方,鑑於你是第一次製作,還包某些化學、原料哦。】
白謹哽住,【你直接說要多少積分吧?】
【嘿嘿,不貴不貴!】
就這樣,白謹又倒欠系統一筆積分,還給他送了一塊樣品。
樣品也能搓出來細細小小的泡沫,洗完後身上光淨潤澤,香香滑滑的。
效果不言而喻。
不得不說,大獲成功最後被人叫醒的滋味,讓他非常悲傷。
白謹驕傲挺起的小胸脯縮了回去。
幸好還可以製作和後世差不多的工業皂,手工皂也不算全然失敗,放一個月還能用。
作者有話說:
*出自《戰國策》的《觸龍說趙太后》
*出自網絡改編
以後的白謹:這錢果然不是這麼好賺的!
第5章
白謹洗過澡後渾身清爽,他將要穿戴的衣服都疊好打包,以前的日子雖然苦,但不算特別貧。他的衣服即使是普普通通的麻衣布料,面料粗糙磨人,卻沒有一塊補丁。
將衣服拿包袱裝好放在背簍底下,白謹又去裝洗漱用品,他有些懊惱,昨天忘記問要不要自帶被子了。
不過這樣的大戶人家應該不缺他這點棉被吧?
白謹略微思索就將這事放下了,反正縣城到村里來往不算太遠,大不了到時候他走兩個時辰再拿去就是了。
張氏自從能下床後,就沒再讓白謹煮過飯了,都是她親手下廚,廚藝比白謹好了百倍不止。
就算是普通的野菜都能在她手裡玩出花來,儼然是色香味俱全。
白謹索性就捧著碗津津有味地吃著,他們家不興食不言寢不語這一套,就算是飯桌上也會經常說些瑣碎的事。
「娘親,我昨天眼下拜託大勇哥給咱們家修繕房門,最好是在牆頭都弄些房瓦碎片,免得某些不懷好意的人惦記!」
張氏輕輕一笑,沒有反駁白謹,點頭應下:「好。」
白謹張了張嘴,還是不太放心張氏柔和的性子,可能對於她來說最大的「出格」就是鼓起勇氣去縣衙狀告混混騷擾吧。
大不了待會兒多求求村中的鄉里鄉親,分一份精力關注張氏。
「你記得一定要用娘給你的脂粉抹在那紅痣上,可以掩蓋你的身份。沒有就去買,這些錢不能省。」張氏殷切叮囑。
畢竟瞞了這麼多年,都上戶了,可不能在這關頭可不能被人捅出來。
白謹雖然不理解張氏為何如此小心,但仍然很聽她的話,乖乖點頭答應。
見他真誠地將此事放在心上,張氏才放下心來。
白謹又掰著手指數自己還有沒有忘記的事情,確認自己沒有缺失後就趕緊刨飯,好早點報導去給東家留個好印象。
張氏見他從自己的世界裡回神,才開口說道:「青奴,你知道你大伯家發生什麼事了嗎?」
白謹腦子稍微一轉,就想起了自己前天對某個混混的提點,他一臉無辜和迷茫,帶著厭惡地說:「他們怎麼了?」
張氏定定地看了他幾秒,才淡聲說道:「欺負你娘的那個混子又回來了,他去你大伯家裡鬧了一通,聽牆角的村民說他們家差點沒鬧翻天。那混子得意地進去,狼狽地出來,臉色陰沉的很,恐怕還有的鬧。你遇上他就躲著點,不要隨便跟人起衝突了。」
白謹冷不防地聽聞到白老大的醜聞,怔了怔,這點雞飛狗跳根本算不得什麼,還是他這個「好大伯」道行深,三言兩語哄得他祖父分家不說,把那個混子也騙得團團轉。
他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重揚起了明媚天真地笑容:「我知道的,娘親。您永遠可以相信你兒子!」
張氏微微一笑,一家人的氣氛十分溫馨。
白謹勸過張氏,讓她不必遠送自己,畢竟她的身體還沒好,長久的站立影響健康,況且他又不是遠行,何必這麼愁苦難過。
其實他看著張氏微紅的眼眶是有點兒難過的,青奴從來沒有離家、離開她身邊這麼久過。為了不讓對方太過傷心,白謹對離別場面能免則免。
出了村莊後,白謹腳尖一轉,換了個方向——他倒回了村莊。
常常偷雞摸狗的那個混子是懶漢,畢竟真勤快的話,也不至於混到如今這個地步。
除此之外,他還是個獨身,因村里人羞於與他為伍,住的地方也遠離村子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