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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說一遍?」鍾哥徹底氣急了,「我只是想讓你別那麼冒險,你倒好,按你這意思,這你好我好的兄弟情是必須得發展發展了?要麼你先給我透個底,打算發展到哪一步?今天是穿外套,下次不會就是蓋人家被子了吧?!」
「什麼外套被子的……」
雖然知道展述聽不見他的話,但喻斐已經尷尬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浴室霧氣再濃點兒,濃到看不清人才好。
他其實沒想表達這種意思,可既然話趕話說到這兒了,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一次性解決心頭大患,免得之後相處不自在,也以免再有誤會。
喻斐臊眉耷眼,心裡祈禱著展述必須要聽懂他的意思,咬著牙從唇縫裡擠出一身倔強的反骨。
「節目都上了,那誰說得准呢……要不……您先有個心理準備?」
世界陷入死寂。
面前的人鴕鳥一般把頭埋得很低,浴室里暖黃的燈從背後透過來,在他身上描了一層絨絨的光暈,將他頸側耳後的緋紅照得無處遁形。
垂眸盯了片刻,展述嘴角勾起,幾秒後又恢復平直。
再勾起,再恢復。
他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低低笑出了聲。
同時爆發的鐘哥聲音顫抖:「你是不是被什麼邪乎玩意附身了?」
腦袋都快要冒煙的喻斐硬著頭皮:「我就是實話實說而已……給公司添麻煩了,對不起鍾哥,你按規矩罰我吧。」
別管說到什麼,先賣慘認錯就對了。
鍾哥簡直被氣得血壓狂飆:「你瞎說八道什麼呢?!公司什麼時候有過這種處罰規定……」
還沒嚷完,展述突然抬手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走了他的手機。
隨後在喻斐震驚的注視下將它貼至耳畔,叫了一聲:「鍾哥。」
儘管已經多年未一同共事,這聲音也足夠熟悉。
「你翅膀硬了是吧……」正在氣頭上的鐘哥猛然一停,這輩子沒踩過這麼驚險的急剎,「……小展?」
怒火還沒發泄完的鐘哥一頭霧水,憋屈得抓心撓肝。
他不明白怎麼突然就冒出來了個展述,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他們說的話。
「是我,鍾哥,好久不見了。」
展述氣定神閒,將喻斐伸過來搶手機的手一把桎梏住。
「哈哈,是啊,好久沒見過了……」鍾哥尬笑,在短短几秒里絞盡腦汁思索該如何應對眼下這荒謬的場面。
展述對喻斐譴責的眼神視而不見,單刀直入:「是這樣的,我理解您對自家藝人的擔心和關心,可依我看,既然已經上了節目組的賊船,如何讓船駛得更穩更遠才是應該關注的重點。」
雖不清楚他想表達什麼,但鍾哥的態度軟化了不少:「是這樣沒錯,只是……」
展述手上使了巧勁,喻斐急得就差手腳並用也掙脫不開,想著不如直接對鍾哥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