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页)
“牧靳呈,从五年前到五年后,你都输得彻底,知道为什么吗?”
杨意心抬起手,一下下戳着男人的胸膛,泪光浮动,“因为你心软,你可以对任何人狠心,包括自己,但唯独……你舍不得我。对不对?”
“当然,你可以否认,事实就是事实,你否认也改变不了什么。”
杨意心的伤心又消失了,主动握着牧靳呈拿镜片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要我死吗?死了你就可以解脱了,没有人再这样对你了。”
洗手间里的血腥气很重,杨意心帮牧靳呈用力,碎片在充斥着指痕的颈间勒出血痕,只要再稍稍用力就会划破皮肤,割到动脉血管。
“哐当——!”
碎片被重重扔出去,裂成更小的两块,碎在地上。
牧靳呈捏着杨意心的下颌,咬牙问:“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拿你没辙?杨意心,你真以为拿捏住我了?”
“我从来不觉得能把你拿捏,”
杨意心艰难地说着,“牧靳呈,从来只有你拿捏我的份儿。”
牧靳呈看着这张苍白的脸,那双眼里的深情让他只恨不能撕碎。
杨意心在仇恨目光里吻住牧靳呈的唇,笨拙地厮磨,舌尖扫着嘴唇试图侵入口腔。
牧靳呈的五指没入杨意心的头拽住狠狠拉开,“你还想怎么样?这种时候还想着上床?”
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消除的痛感比后脑的伤更折磨着牧靳呈。
“你刚刚给我用那个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会不会影响我硬?杨意心,你就这么下贱?上赶着想被我操?”
杨意心的下巴高高抬起,在灯光的照射下指痕和伤口都触目惊心。
浑身没有哪处是不疼的,但杨意心甘之如饴。
“我要你,牧靳呈,”
他喃喃道,“就算你心里没有我,我也要你。”
感情于他们而言已是无稽之谈,只有直白粗鲁地占有才能获得真实感。
牧靳呈冰冷道:“可你让我恶心。”
“你撒谎。”
杨意心说。
牧靳呈调整呼吸,松了手转身往外走去。
杨意心看到他的背影心里紧,一把拉住男人在流血的手,“去哪儿?你走不了的,我说过,门是被反锁的。”
“处理伤口,我可不想死在这,”
牧靳呈漠然回头,“你不是想跟我一起死?一切让你称心如意的事情我都不会做。”
杨意心还是拦着牧靳呈,上前一步,握着男人的手臂送至嘴边,同时缓缓低下头。
舌尖舔走了蜿蜒的血迹,苍白的唇瓣被血染红,诡异涩情。
牧靳呈瞳孔深幽,翻涌着沉沉的墨色,喉结狠狠攒动,带着唾沫和血迹的手桎梏杨意心的下颌,一字一句地逼问:“你是不是真的想死?”
杨意心勾起猩红的嘴角,呼出薄气,“那你杀了我,我生生世世只做你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