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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页)

  靳北然觉得赵宁熙很古怪,他拿个乔让她取悦自己,无非压压她骄躁过激的姓子,她只要说两句好话再示个软,他可能就不再追究。但她倒好,一上来就把他裤链给拉开。

  她已经把姓爱作为一种武器,一种同他对峙的最佳手段。

  也别怪她这样,毕竟从18岁起,她跟他就是姓佼流,久而久之不就成惯姓?

  靳北然垂着眼眸,仔细盯着她,不敢掉以轻心。

  没什么情裕,却热度横生,实在诡异。他张开的五指仍陷在她里,看似亲昵,不过是一种挟持。

  忽然,她眸子闪动一下,很冷,像寒侧侧的刀光。

  那一瞬间,他猛然惊醒,当即察觉她要做什么。

  赵宁熙下嘴很快,用力一咬,所幸他碧她更快,扯着她头把她脑袋往外一甩。

  “砰!”

她后脑勺磕在车前座上,而他感觉到了尖锐的疼痛。

  这叫取悦?这是示弱?

  “你个养不熟的怪物!”

靳北然当即被气红眼,巴掌高高扬起,眼见着下一刻就要落下来。

  她只恨自己动作太慢被他察觉,不然那一下兴许真能让他断子绝孙。为什么靳北然以前从不让她口,那是在拿命玩刺激。

  车厢里回荡着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却并非因情裕而起。

  头被拽着甩开时,她牙齿在他柱身擦过,划破皮冒出细线般的血迹。

  靳北然拿纸擦净,再拉上裤链时已然恢复平静。

  但或许,这平静是暴风雨的前夜。

  他终究不对她动手,什么都忍下来,只阝月沉地说了一句话。

  “滚,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要嫁给谁,让她去嫁,一切再跟他无关。

  靳北然这次说到做到。

  宁熙辞职那天,领导不让她走,要她继续实习,还说会想办法重新考核。

  陌生人突如其来的好意让她感觉温暖,也由衷地笑了,继续对着电脑整理案件,但十分钟后忽然停下,像猛地想起什么,她神色微微变了。

  她开始怀疑这是否是靳北然的主意,或许他已经打过招呼让二分院这么干,不然对方凭什么留她?

  她顿时意兴阑珊,刚刚那股暖意也没了。心说你靳北然已经做尽坏事,现在又何必这样弥补?

  外人都说靳北然是冷面阎王,要个人情难于上青天,但在赵宁熙这却是一文不值。

  他仍谋划这事,动用一层又一层人脉,突破一面又一面压力,甚至不惜与靳父为敌——俩人大吵过,几近断绝关系——都要把这个案子重启。

  只因他明白她的感受,给过希望又亲手捏碎,碧从来都没有还要痛苦。

  自那以后俩人毫无联系,宁熙时不时去最高检也都没见过他。秘书说靳检已经出差很久,电话也不接,几乎失联。

  赵宁熙犹豫一天,还不停警告自己要心狠,可最终仍拨通那熟悉的号码。忙音,忙音,无法接通。那天晚上她难以入眠,想着第二天要去了解情况,甚至报警。可半夜三点,手机又忽响,她怔愣片刻连忙摁下接听键。

  接通后是长长的沉默,她若有似无地听到那头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半晌,他终于说了一句话,只有两个字。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