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第1页)
宋京墨深呼吸一口气。
本能的,当他来到这里,看到病床上紧闭双眼虚弱昏迷的“宋京墨”
时,他就已经明白了自己该如何做。
但宋京墨硬生生忍住了本能。
他站在床边,弯腰看了看自己,笑了下:“还好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八块腹肌,不然这么一趟过去,简直就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宋承砚习惯性地想张嘴吐槽他弟,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徐逸能查到的,宋承砚只会查到的更详细更快,但最关键的点也的确只有当时真正经历过的宋父宋母知道。
于是宋承砚只是站在一边,不参与,不开口。
不过在进来前,因为被宋京墨小小拽过衣角,所以宋承砚站的地方有一点微妙,如果以病床为分界线,他正正好是在谢璋的身后。
宋承砚知道宋京墨是想尽可能的在这种场合下,在他很有可能会昏迷的前提下,让谢璋不要有被排斥在外孤身一人的对峙感。
宋承砚虽然心里酸溜溜的,但弟弟的请求还是会好好完成。
宋京墨打趣自己活跃完病房里的气氛,贴过去握住了母亲的颤抖的手,然后蹲下身,和小时候一样用母亲的手心贴贴自己的脸颊。
宋母当场哭出了声。
从前因为孩子出事而崩溃过一次的情绪再度决堤。
宋父眼眶湿润,却用力抱住了妻子,尽可能安抚妻子的情绪。
宋京墨没说什么,只是蹲在母亲的身边,仰着头,轻轻叫了声:“妈妈,别怕,我在呢。”
宋母咬紧牙关,咬住崩溃的情绪,用力点头。
其实从大儿子口中得知这段时间宋京墨的情况,宋母的确是愤怒不解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墨墨会瞒着他们,会不来见他们,会直接越过本该至亲的父母就直接做了决定,一声不吭去了云省。
宋承砚只说了两句话。
——可你们对谢璋,也是这样隐瞒的。
——他是墨墨的爱人。
也因此,在宋京墨去到云省的这段时间里,宋父宋母虽然每天都要焦急问宋承砚小儿子的情况,每天都要看小儿子发给大儿子的保平安信息,却始终没有去真正联系小儿子。
他们知道,这是一贯懂事讨喜,从来都是长辈们贴心小棉袄的小儿子,无声无息地在表达他的温柔的不满与坚定的立场。
宋京墨没办法站在爱人的身边去谴责自己的父母,但也不能在这件事上视若无睹,然后等待下一个裂痕出现。
他想要知道父母对自己爱人态度奇怪的理由,同样也在温柔而坚定的告诉父母,他已经长大了,有了新的家庭和责任。
他在保护自己的家庭,保护自己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