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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施施忽然觉得杜琴棋其实没有什么大小姐脾气。

目送很不服气的孙赫陪着杜琴棋离开，她点亮一根蜡烛，开始打扫残局。原本这种事应该让孙赫干的，但就现实来看，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舍得离开杜家小姐的闺房？罢了罢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老婆，我来帮你。”

不知什么时候，龙非也站到了她身边帮着收拾。

因为老婆不喜欢啊。

龙非先前说过的话再一次在凌施施脑海中响起，这番话让她有些小小的骄傲，也有些小小的不安，同时还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哀怨。

骄傲是因为有一个人那么在乎她，被人在乎总是一件幸福的事。不安是她一直觉得自己在背叛龙非。而哀怨，是因为她多么希望说这话的人其实是路昇。有些人，只需要一个不经意的眼神或是动作就可以撩动你的一切。

一时无话，凌施施觉得气氛有些暧昧，就开始没话找话：“先前那阵风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啊，只是内力而已。”

龙非回答得轻描淡写。

凌施施有些发冷，能从二楼运气到院子里熄灭蜡烛，只是内力？说得这么简单？

一时间，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去草庐见路昇的时候也是如此，因为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很多时候，她只敢在草庐外悄悄看一眼他，然后落荒而逃。

如果自己的胆子能再大一点、能再有勇气一些就好了，她想。

“老婆，你在想什么，在想为夫吗？”

又开始了……凌施施翻了个白眼，继续收拾，不鸟他！

“劈里啪啦！”

手中的被子盘子悉数掉在地上，凌施施被龙非紧抓着手腕，压在了桌子上。

借着微暗的烛光，凌施施看见了龙非的眼睛。不再是眯眯眼，不再总是弯着眼睛在笑，那一瞬间，龙非的眼睛又让她想到了那个人，那个送她发钗的人，那个有着一双如野狼般眼睛的人。

苏想，你现在又在哪里？你还记得我吗？

“老婆，你没想我，你在想谁？”

龙非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认真，将凌施施拉回了现实世界。

这一刻的龙非和以往相处的龙非完全不同，像从另一个世界里走出来的……“老婆，你在想谁？”

他又问了一次。

凌施施开始神游，在想谁？重要吗？只是想一想而已，如果思念可以将一个离去许久的人带回，她一定时时刻刻都想着那个人。

但事实却是，只是想想，也只能想一想。

“老婆，你还不说吗？”

龙非的整个语气都变了。

凌施施无动于衷，懒得鸟他。

“老婆，你要是再想别人，我就、我就……”

龙非的眼神变得涣散，有些魂不守舍。

“你就怎么着？有本事你把我先奸后杀啊！”

龙非鼓大了眼睛。

凌施施傻了眼，若不是手被龙非紧紧压着，她铁定要狠狠地扇自己几大嘴巴！这种话居然从她，一个女人的嘴里说出来了！天啦！要是被路昇大哥听见了，真不知道会怎样看她……

等一下，问题的关键似乎不在这里……

凌施施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液。龙非那眼神，怎么有点点不对啊……

“没想到老婆你喜欢这个啊……”

听起来龙非像是在呓语，如果真是呓语，凌施施一定会给关二爷好好烧几炷香……

“虽然我认为欺负女孩子是不对的，但如果是老婆你要求的话，我一定会做到的！不过，老婆，你要原谅我哟，因为我只会奸不会杀。”

龙非弯着可爱的眯眯眼，一边说一边笑得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