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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賭五塊錢,張弛昨天肯定哭了!」損友之魂還是沒壓住。
南漪想了想,拒絕:「你找別人吧,跟我賭沒結果。」
兩人默契對視一眼,向野笑出聲,「不愧是你。」欣賞完剛剛發的狀態,他點進去頭像,「嗯?張弛把東西又刪了?這麼快?才兩分鐘?」
向野滿臉不可置信,看來兄弟這次真是受到不小的打擊。
南漪把手機接過去看,屏幕忽然亮出兩個大字——「你兒子來電了。」
此刻向野心中居然真的生出一股老父親心酸,嘆氣接起,「喂,兒子,怎麼了?」聽到那頭聲音嘈雜混亂,還有滋滋的電流聲,「你這是在哪啊?」
接著電話那頭傳來鬼哭狼嚎的激情演唱:「感謝你特別邀請,來見證你的愛情……」
向野和南漪愣住。
沒想到孩子居然難過得都去kTV買醉了。
「兒子,兒子?張弛——」
「叫爸爸幹什麼!」
「喲,沒喝多啊?你在哪,我們過去接你。」
「我放下所有回憶,來成全你的愛情……」
話沒說完,又哭嚎起來。
「天啊,張弛還好嗎?」南漪從沒見過張弛這副樣子,不禁擔心起來。
問了好一會才把地址問到,兩人忙往kTV趕。
向野和南漪到的時候,張弛把各種包裝紙和餐巾紙團成大小不一的紙球,正在做空氣投籃。
隨後服務生敲門進來,讓他們儘快把人帶走,因為他看上去已經醉得很厲害了。
「他剛剛還來前台賴著不走,說要繼續喝酒。」服務生一臉難色。
酒吧和kTV等場所均有規定,不能賣酒給已經醉了的人,張弛這個行為已經可以用「致幻」形容了。
向野立刻道歉,表示馬上帶他回家。
kTV屏幕上一直循環播放著不同版本的《嘉賓》,不知道這人到底點了多少次。
向野心想吳小言這才剛談呢,現在就開始唱太早了點吧。
「嘿!兒子醒醒,別睡了,走了回家了。」向野敲了敲他。
張弛這才緩慢把臉從胳膊里探出來,「你們怎麼來了?」他轉臉看到南漪,情緒有點激動,「南姐你也來了啊,你是不是也知道吳小言要結婚了!」
南漪一臉問號,「小言要結婚?沒有啊,她沒有要結婚。」此時她還確信張弛是被酒精麻痹了神經,放大了幻想,說了醉話。
結果不是。
「你別騙我!」張弛忽然整個人倒栽蔥似的,豎直栽在沙發上,「你怎麼能騙我呢!就因為你是吳小言閨蜜嗎?你也是我朋友啊!就不能跟我說一聲實話嗎?她婚禮什麼時候,我保證不去鬧,就去唱嘉賓就走。」
南漪震驚,心想張弛還挺體面的,居然已經開始為了前任的婚禮瘋狂練歌了。
一旁向野已經捂住肚子笑倒在沙發上,被瞪了一眼才收斂些。
「你聽誰說的啊?」南漪坐到旁邊,耐心跟他說話,「你是我的朋友啊,所以我沒騙你,小言真的沒有要結婚,她只是……」她想說,小言只是談戀愛了而已,但想想這句話似乎也會刺激到張弛,於是又重複否定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