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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在意,哪知凌烈竟上了心,不知从哪里弄来许多梨树苗,把屋前屋后都栽种了遍。可惜水土不服,只有一棵存活。练无伤说山上不宜花木生长,还是算了吧。凌烈却不肯放弃,一直细心照料,历时两年,终于开了满树的梨花。
本以为是个娇少爷,想不到倒是很有恒心,到底是西门无双的儿子。
想到这里,练无伤把目光从花移到了身旁人的身上。少了病痛的折磨,凌烈比同龄的少年出落得更加高大健壮。记得他初来的时候,个头只及自己的胸口,短短五年过去,自己竟要仰视他了。还有他的手,刚刚被他拉着,才发现他的手那样大,几乎可以包住自己的手掌。如果不是那张稚气未脱的脸,真看不出他只有十七岁。
他的容貌更象母亲,只是添了些阳刚气,俊美无俦,风姿如玉,不知要令多少少女怦然心动。只有眉宇间留着一些他父亲的影子,偶然一回眸,还是会令练无伤有片刻的恍惚。
“无伤,你怎么了?”
凌烈回过头,意外的发现练无伤正在凝神自己,那带着雾气的眼睛让他心里某处轻轻一颤。
“不,没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失神,练无伤轻轻别过头。
“无伤”
这个称呼,是凌烈一相情愿叫的。
凌烈说,你既然教我武功,总不成还是“哎”
“喂”
乱叫一通吧?练无伤就笑笑说这样也不错。由于一些原因,他不喜欢凌烈叫他“师父”
或是“师叔”
。后来凌烈发觉“无伤”
这个叫法不错,很上口,练无伤也没有反对,于是便决定这样叫了。
“给你。”
一只手伸到面前,掌心托着一支晶莹碧绿的玉箫。
“哪里来的?”
练无伤一怔,尘封的往事忽又冒了出来。
“卖药的钱买的。”
凌烈笑道,“这个还不算好,将来等我有了钱,再赔一个更好的给你。”
练无伤忽然想起,从两年前开始,凌烈就跟自己一起上山采药,本以为是贪玩,原来他早就存了这个心思。看来他是真的长大了,懂事了呢。
“这是什么?”
打量箫身,赫然发现,在同样的地方,也刻有一个字。一个“烈”
字。
凌烈挤挤眼睛:“不认识?那是我的名字呀。既然这箫是我送你的,自然要刻上我的名字。”
才说他长大了,顽皮的性子可一点没变。练无伤只得摇头。
“我吹不好,你来试试音。”
见他满脸期待,练无伤也不忍推辞,拿起箫管,动人的曲子就从他唇齿间流泻出来。
这是凌烈第一次听到练无伤吹箫,原来箫声可以这样清雅,这样好听!那悠扬雅致的箫声仿佛和淡淡的梨花香气溶为一体,自然又和谐的充盈在空气之中,令人浑身舒畅,精神为之一振!
凌烈忽然跳起来,折下一枚花枝,便在这花树下、箫声里,尽情挥舞!
箫声如澜,凌烈的剑法却如绵绵江水,与箫声配合的丝丝入扣。渐渐的,他发现自己的剑招似乎也受了箫声的引导,平时运剑时诸多不如意处,这时竟可圆转自如。一套剑法使完,神清气爽。他深深吸了口气,带着幽寒的梨花香直沁心脾。
兴奋地看向练无伤,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久久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