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2vs2vs2公平对决(第1页)
“姐姐有心,妹妹感激不尽。”
她语气平和,接着又说道:“只是,姐姐怕是用心过了头,皇子府尚且皇族子嗣,若是如此都揭不开锅,那叫京城普通的百姓又应如何呢?”
薛斯蔓面上始终带着平静的微笑,她知道,作为皇子妃,在座的没人敢低看她一眼。她此时也褪去了之前在薛家的“安分守己”
的伪装,对于自己的得势,丝毫不加遮掩。
薛瑞依和周云所见那原来乖顺的庶妹,在皇府呆了几个月后就成了如此“不知礼数”
,“耀武扬威”
的模样,心中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若不是霍骥也在这餐桌上,这娘俩怕不是要更过分的挑衅讥讽薛斯蔓。
那娘俩的眼睛里满是对薛斯蔓的敌意,不过薛斯蔓可对此不加在意,反倒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桌上的餐食。
待薛父简单发表完对于两个女儿带着女婿回来,其中着重感谢了五皇子能在百忙之中大驾光临薛府后,众人才纷纷动筷。
作为酒楼经营者,薛斯蔓和霍骥不约而同的都将炙羊块作为第一道品尝的菜。舌尖上,那羊肉肥而不腻,炙烤后将羊肉的汁水紧紧锁住在肉质里,简单的辛香料点缀,不至于喧宾夺主,又更能品味出羊肉本身的不赖品质。
这炙羊块妙啊,只是,这味道怎么越吃越像……趣膳阁的?!
那口羊肉入喉后,薛斯蔓和霍骥二人相视一看,果然都从对方表情中读出了疑惑里又带些荒诞的神色。
但说不定只是味道相似呢,他们紧接着又故意避开羊食,特地尝了尝家常菜。这几道菜后,终于是实锤了,这合着又吃回自家酒楼的菜。
按理说,省亲家宴既是家宴,更应该出自家中膳房,点外酒楼餐食又是怎么回事。二人既然想如此,也不自觉地流露出无语又奇怪的的神色。
薛庞本就对霍骥这位座上宾很是关照,所见霍骥对于菜肴频繁露出些不满的神色,他有些谨慎小心地问道:“殿下,闻言您喜爱羊食,特地命膳房给您备了这几道菜,虽定是比不上您当年在西北吃到的正宗炙羊,但鄙人还是觉得能与京城中的那些酒楼羊食能一争高下。”
霍骥笑而不语,这所谓出自薛家膳房的餐食几乎全是来自趣膳阁的,薛庞的那一番话,虽是试探,但他也全当是在夸趣膳阁餐品味美。
“这羊肉肥而不腻,瘦而不柴。薛大人家的膳房功底深厚,孤甚有意邀掌勺去皇府当差。”
“哈哈哈…若是这样,老夫只好谢绝殿下咯。”
薛庞闻言,心中也算是安定下来。
但萦绕在薛斯蔓和霍骥心头的疑惑却还未消散,堂堂家宴,怎能请外食。若是薛庞有意奉承霍骥,怎又能如此大胆的买外食应付家宴,莫不怕他们曾吃过。
正当他们还在思考就此事如何开口时,许久未发言的赵年却开口道:“岳丈,您膳房的这道炙羊,和东市中街新开的那家酒楼的味道神似啊。”
薛庞闻言,刚刚开怀的脸色渐渐僵在脸上,须臾后才冷冷回应道:“老夫家的膳房,食材所用都是些上品,怎能与一些街边小馆相比较。”
薛庞本就有些看不上这个不求上进,吃家中老本的女婿。更何况今日五皇子来时,他仍表现出那副懒惰之样,害得自己刚刚很是尴尬。现在居然又对五皇子夸赞过的餐食表示不满,薛庞更是有火难发。
“薛大人,孤倒觉得与外家酒楼相似并非坏事,孤也常去那家酒楼。孤看来,他们家的餐食除了比不了宫中的,放眼京城,还真找不出与其一较高下者。”
霍骥很不满薛庞的态度,什么“你家膳房”
,这分明是趣膳阁的好吗。
赵年见霍骥帮他腔,脸上不由泛起笑意,更是说道:“岳丈,皇子殿下也说了,那酒楼我外送堂食吃过许多次,真的每样都是佳品。我见不只这炙羊,您家的其他菜啊,还真有那酒楼的味道。”
薛庞所听赵年那得寸进尺的表情,他心中定是不快,但面上还仍是一副和颜悦色,“是吗,既然殿下和赵校尉都如此推荐,那老夫定是要去品尝一番才好。”
他故意加重了校尉二字,意在告诫赵年不要再言语此事。不过,赵年这种愚钝之人,又怎会品得出他话中之话呢。他真以为是自己的推荐,得到了薛庞的认可,还不依不饶,就此大作文章道:“岳丈,恕我直言,您家的菜真的与那酒楼味道一模一样,若不是今日在您府上吃到,还真以为……”
赵年还未说完,薛瑞依就急忙地在桌布遮下,拍着他的手背,暗示他别再说了。但赵年仍不知她用意为何,略有些怒气的斜睨了薛瑞依一眼。薛瑞依与赵年相视一瞥,又脸不转眼转的迅速将目光挪移到薛庞身上,她此时不求赵年能懂她的用意,只祈祷赵年能从父亲不悦的神色中品到些什么吧。
如此几乎明示,桌上的其他人也将这二位的眉来眼去尽收眼底,在座的表情上都略显尴尬。不过所幸的是,赵年终于算是读懂了薛庞的不满,他脸上浮现出憨傻又带着歉意的笑,道:“不好意思岳丈,我,我不是说您家膳房有什么不好的意思。”
这道歉直白且粗糙,不过赵年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些话了。薛庞虽眉头仍紧皱,但言语上也没有再为难赵年。这场颇为尖锐的话题总算结束,不知不觉,这场拧巴的家宴终于是接近尾声。
待到家宴结束,众人又在薛府闲逛闲谈。
薛瑞依终于找到时间能私下与周云哭着倾诉着她在嫁入赵家后,那婆婆对她的刁难,小姑使的绊子还有赵年总因一些小事对她动怒,每次她都被吓得躲在墙角。
周云所听,净是心疼。尤其是今天所见那皇子如此彬彬有礼后,更是对薛瑞依的择婿感到心痛。薛瑞依言语间,不禁透露此前在洗衣店和薛斯蔓的偶遇。
周云倒是比薛斯蔓更敏锐,不禁怀疑道:“哼,你也是不长脑子的。真以为那是谁的浣衣店的,怕不就是那庶女私下开的。”
“娘,女儿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只是那庶女太过狡诈,没露出破绽。不过幸好,那店前些日子也是关门大吉了”
薛瑞依带着哭腔,但咬牙切齿。
周云却还是一脸淡定模样,所听洗衣店倒闭,一时像是发现什么破绽道:“依依,你想想,那店要是倒闭,如今皇府如此困难,可能要另谋出路。今日那皇子连连夸赞的酒楼,会不会就……”
周云还未说完,家婢就寻来,说是赵年久等薛瑞依。不过,此话也足够了,薛瑞依一路回府,脑中净是对检举薛斯蔓作为皇子妃私自从商,违背礼法的后果,不禁暗自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