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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养的门客有点多,现在能让他记住的就束薪一个。在经历了上次的美好误会之后,王团现在在想怎么把束薪塞到雍国的军队里去。
见到自家老爹满脸的不相信,王团又要哭了:“爹,儿子真的不认识刘仲啊!”
王无造心累:“你不认识,雍王可认识。你知不知道,多少人都争相举报,说那个刘仲是你的门客?”
这一次王团真是欲哭无泪:“父亲,儿子连刘仲是谁都忘啊!”
他学信陵君门客三千,但这些人怎么配得上京兆王氏的嫡长子挨个记录生平?王团能记下的不过是那几个特别出名的罢了。刘仲是谁?王公子怎么知道?
见到儿子这怂样,王无造也信了这件事王团确实不知情。毕竟自己的儿子什么样自己心里有数,他的儿子眼高手低惯了,和鬼面军首领渡河暗通款曲就是他儿子最大的能耐了,就这还要偷偷摸摸。
找人公然造反?他的蠢儿子没这么大胆量。
但这次不借机敲打敲打他这个年少无知的儿子,下次没准王团就真敢直接揭竿而起了。因此王无造冷着嗓音说:“你给我回去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门。”
这下子王团哪里还敢反驳自家老爹的话,他当即连连点头,说了一句“爹我这就回去闭门思过”
后,麻溜地滚了。
见到儿子滚了,王无造终于褪去冷然的面色,脸上露出一股无奈来。
算了,亲生的,还能怎么办?
王无造摇摇头,对管家说:“备车,去杜府君的府上。”
杜望得知老友来了,穿着常服便出门相迎。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戴冠,隔着老远就对王无造道:“失礼了,你可不能转身就走啊。”
王无造笑了:“真要走,就不会来了。”
二人笑着相互行礼,王无造这才跟着杜望进门。等进了书房,王无造示意杜望屏退所有的奴婢,这才对杜望说:“我既然是来求你的,就不和你绕弯子了,想请你帮个忙。”
杜望幽幽地叹了口气:“是阿团的事?”
杜望一开口,王无造就知道,杜望什么都知道了。而杜望都知道,八成意味着……
王无造问:“雍王也知道了?”
杜望苦笑:“你是觉得,司州有瞒得过雍王的事吗?”
王无造沉默。
空气都仿佛在凝滞,带来让人窒息的憋闷感。好半晌,王无造问:“之前阿团和鬼面军的事……”
杜望轻叹:“主公心里记着账呢。”
王无造的呼吸都停了一拍。
“主公心里记着账呢”
,这意味着雍王溯什么都知道,只是王团还没有实际做出来什么事,再加上没有证据,所以雍王溯没有发落。
但这就是悬在王团头上的一把刀,什么时候雍王溯想发落了,这把刀就会降落在王团甚至整个京兆王氏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