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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纠声音凉凉:“草民敢问殿下,这项规定如今在司州,是否还存在?”
有车邻邻
“草民敢问殿下,这项规定如今在司州,是否还存在?”
面对这个尖锐的问题,游溯许久都没有答话。
死一般的沉默流转在空气中,秋风吹起落叶,模糊了黔首百姓的双眼,却遮掩不住这些黔首从骨头缝里流露出的恐惧与期望。
他们在恐惧,恐惧司州新来的王重启这项让他们的吃不饱穿不暖的规定;
他们在期盼,期盼司州新来的王真的像之前规定田税十税一时那样仁慈。
就在杜望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游溯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说:“孤从未听过这项规定。”
所有人的心都在这一刻提到了嗓子眼。
在所有人的期盼下,游溯抬起双眼,目光毫不掩饰地与所有看向他的黔首对视:“这项规定,也永远不会再出现在司州。”
游溯的声音并不大,这句话他也未曾加重语气,只是一句如同和友人谈笑般轻描淡写的话。
但就是这样一句看上去轻飘飘的话,让所有黔首都在刹那间变了表情。
震惊、欣喜、兴奋……种种情绪交织,竟让此刻的街道出人预料地安静起来。好一会儿,街道上才重新包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喊声。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谢殿下开恩!谢殿下开恩!”
“殿下寿与天齐!”
“殿下万寿无疆!”
一句句的祝福从黔首口中流出,他们的欢欣鼓舞仿佛通天彻地的鼓,让整个世界都振动起来。
风为他们停留,云为他们消散。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黔首百姓突然开始一个接一个地跪在了游溯面前。他们对游溯磕头,口中说着“万寿无疆”
,像是真心实意地请求这样一位宽厚的诸侯王留在司州的时间久一点。
游溯挥手让黔首们都起身,等黔首重新排好队后,游溯才对陈纠说:“这位壮士,留下足够的田税,剩下的粮食你们都拿回去吧。”
谁知,听了游溯的话之后,陈纠竟然大笑了起来。
游洄不解,还有些恼怒:“你笑什么?”
陈纠没有回话,而是又对游溯深深一揖,说:“草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雍王殿下允许。”
“你这厮……”
游溯拦住了要发怒的游洄,他眸色深深地看了陈纠一眼,良久才说:“什么事,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