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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前廳上,見畫作經由日光所曬,墨跡已經乾涸後。

老太君也忙示意馮靜韻將畫作收起,隨後又小心翼翼地綁上一根紅繩,待動作結束,她才再是看向馮靜韻,低聲道:「且送去宗祠內,掛在供台上,等今明事了,再好好商議這傳世之作的歸置。」

「好,」馮靜韻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接過老太君手上的畫,人也馬不停蹄地向宗祠趕去。

她原以為陳尋縱然是畫聖,但畫作天成,妙手偶得,想要好的畫作精品,也當如他們提筆作書一般有些困難。

所以她最初還以為對方,只是畫一幅名畫,或者名畫以下的畫作當做賀禮。

畢竟更高等級的畫作,不僅難得,還因他們也沒跟陳尋親到那個份上,不易求。

但誰知道,陳尋不作則已,一作驚人。

直接畫了一幅傳世之作給他們,要知道在整個姜朝,傳世之作也不過雙手之數,哪怕他們是書聖世家,在江北也經營了百餘年,但手上也仍是一幅傳世之作都沒有。

這傳世之畫不僅意味著千金難求,更意味著一種身份地位象徵。

馮靜韻還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到一幅傳世之作,或許她的後輩再多努力努力,能夠得到,但那也更她沒什麼關係。

可誰知道,現如今的她不僅得到了一幅傳世之作,甚至還捧在了手上。

這讓她怎能不心潮澎湃,怎能不雀躍至極。

「宸兒這朋友,果然沒有交錯,待明日,也讓浩兒與這畫聖好好接觸接觸。」馮靜韻心中想著,眼神也更為熱切了不少。

而在堂屋內,與趙淮承堆杯換盞之間,陳尋也順利得到了那百年茶樹的所在地點。

待到老太君壽宴結束,哪怕沒有趙宸,他也可自行前往那裡。

陳尋心中

銥驊

大定,而那茶引仙也在此刻全數飲盡。

瞧著趙淮承已是醉酒難能自理後,陳尋也不欲再多呆於席間。

當下便笑著朝趙淮承拱了拱手,示意自己酒力不勝,要回房歇息。

趙淮承見狀,也沒有阻攔,忙是喚了趙宸過來示意對方將陳尋帶去客房。

只是在兩人離開堂屋,向客房走去時,陳尋餘光卻是看見三個小廝,正架著一個少年朝遠處走去。

第11章

黝黑泛黃的皮膚上沾染著諸多泥土黃點,破舊麻衣緊緊地貼合在身上,又因為身形不對等,還可見衣服下擺處,露出了已被風霜侵襲的皸裂腳踝。

遠觀似是一家境貧寒的窮困少年,但等陳尋細觀,又只覺其人與街邊乞丐並無多少區別。

若是放在往常,陳尋自然不會多看那少年一眼。

只是他心中一直記掛著,他此行來江北的目的。

若黃勝趙當初與他畫爭時,沒有誤報年齡,那對方當下也應是一稚嫩少年模樣。

所以無論是在趕赴趙府時,還是得入趙府後,陳尋都對遇見的少年忍不住多看兩眼。

而這一次,也不過是他習慣性的動作。

只是與前幾次所不同的是,在目光觸及到被拖走的乞丐少年面孔的一瞬間,陳尋便忍不住渾身一震,雙眸也猛地放大。

黝黑狹長的雙眼,始終微微皺起的眉宇,鷹勾似的鼻,緊抿著的唇齒。

還有縈繞在周身的,一股無法疏解的憤世嫉俗的氣質。

這些無一不透露著,在他眼前被拖走的少年,就是他心心念念了十數年的畫爭死敵,未來取他而代之的姜朝畫聖,黃勝趙!

陳尋眯著眼,看少年漸漸被拖離自身視線,半晌後,他才略帶不解地朝身旁之人問道:「不知方才那人?」

「是我府內一奴,」趙宸抿著唇,微微皺眉看向遠處,同時口中也回了陳尋一句。

「可是跟宸兄有所交集?」陳尋看著趙宸有些糾結和不悅的表情,當下思緒也不禁微微一動,繼而出聲問道。

「算也不算,」趙宸搖搖頭,沒有直接回答,歡迎加入企鵝君羊四二貳2無酒一寺七而後轉而另啟話題道:「說他是奴生子,其實也不盡然。」

「哦?」陳尋側目看向趙宸,眼中也顯露出一絲真實的困惑之色。

不過趙宸卻沒有理會陳尋這道目光,自顧自的再次說:「他父母一輩,曾是我趙家附庸。」

「當初逢年大旱,我家出千斤食糧賑災,但因人手不夠,特意抽調了幾個附庸小族前來幫忙。」

「其中就有黃家。」

「可誰曾想這黃家不僅沒有良善之心以待災民,還公然挪用賑災食糧以盈利。」

「待我等發現時,千斤食糧已有四成被他們賣掉享用。」

「至於後來,」趙宸聲音揚起,心思也沉入了回憶當中,「族內發現後,當即就報了官,不出三日,這黃家上下一乾親眷,盡數被押到了菜市口問斬。」

「只是家母生性良善,在官府抄家時意外發現了這剛出生不足三月的嬰孩,於心不忍便偷偷將他帶了回來。」

「對外稱是一奴生子,打算留在家中做打掃庭院的小廝。」

「不過這對外的解釋理由,又怎能瞞過府內眾人。」

「何況惡人之子,終究是惡人之子,哪怕母親帶他回府內,也勒令下人勿要刁難他,但在我等看不見的角落,他還是履履受家中小廝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