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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望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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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頁(第1页)

微胖男生,也就是小白楊探了幾秒的頭:「雖然我們也不會跳,但隨便扭扭屁股走個位還是可以的。」

江平野的視線掃過站成ifi信號的三人,高矮胖瘦一應俱全,臉上還掛著咋呼又猥瑣的笑。江平野哪個都不太想選,他怕自己唱到一半就沒法繼續。

小白楊似乎是從他的糾結的臉上看出了點什麼,繼續說:「我就說野哥肯定誰都不想選,看著我們的臉跳那——種舞像什麼事嘛,估計還沒開始他就要忘記動作了。」

說到「那種」的時候,他還妖嬈地比劃了一個「神龍擺尾」。

「要不然我來吧?」

季應一出聲,在場的四人齊刷刷地看了過來。只見他剛把手從鍵盤上收回,臉上帶了一些漫不經心的輕佻。

他的目光落在江平野微微擰起的眉心上,聲音很輕:「沈靈君的動作不算難,我看幾遍可以模仿個大概。」

「我看你好像很為難,要和我試試嗎?」

蔣明三人面面相覷,在隊友的無聲贊同中確認了這個提議的可行度,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

「就是這話術怎麼這麼像表白呢……」小白楊剛小聲嗶嗶了一句,就立刻被旁邊的蔣明捂住了嘴,後者還發出一聲巨大的「噓——」

季應偏過頭,視線轉向他們,和善地說:「謝謝,本人沒瞎也沒聾,都聽到了的。」

第29章

燈光驟暗,隨著第一聲鼓響,季應被拉到沈靈君的位置站好。

訓練的視頻他看了好幾遍,大致記下了所有走位和部分動作,雖然做不到完美copy,但充當江平野的搭檔還是綽綽有餘。

彈唱的部分由小白楊代勞。與沈靈君的風格不同,他的聲線清澈空靈,帶著未曾變聲的獨特少年感。魅惑的玫瑰變成了清白的月光,連曖昧的氣氛都少了許多。

季應跟著他的歌聲輕輕哼唱,以免自己記錯節拍耽誤進度。

在最後一聲漫長哼唱結束,季應按照設計里的那樣絆倒立麥,江平野順勢勾起,兩人的目光在頃刻間交纏。

對於江平野來說,這是已經排練過無數次的曲目,每一個動作都形成了肌肉記憶。但此時此刻,因為搭檔的不同產生了與以往完全不一樣的感受與體驗。

所有感官都像是被無限放大。

季應向他走來的動作被無限延長,他仿佛可以瞧見他的每一分毛孔、每一寸表情。那隻手搭在他的肩上,猶如過了電般的酥麻,手指慢慢從肩頸上划過,輕佻的眉眼浸了一層粼粼波光。

他灼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臂肩,身上淺淺的木質香在鼻尖纏繞。季應唱歌的氣息本就不穩,再加上走位與動作,努力壓抑著的喘息聲比這音樂聲還要將他緊緊包裹。

然後,江平野的手掌按上了季應的腰。盈盈一握的腰身壓在寬大的手掌之下,兩者對比比先前在街上的簡單試探還要強烈。

「BabeIjustantyoutokno……」他的英文發音是標準的英式口語,性感得過分。

燈光昏暗,季應就著一個ave從他手下掙開,手心溫熱的觸感瞬間抽離,江平野下意識地有些遺憾與失落,微微蜷縮起手指想要留住什麼。但在下一秒,季應偏過頭仰著脖頸向他看來,似笑非笑,眼底藏鉤。

江平野一瞬間呼吸微滯,下一次開口都慢了小半個拍。他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清晰的認識到,季應身上帶著之於他獨特又致命的吸引。

也許季應對他的那些想像並非空穴來風。但真要深究起來,季應才是那股無拘無束、四處留情的風。

春風會在某一個不經意的時刻掠過一望無際的原野,它會帶著碧水特有的微溫氣息,帶著不知名的草木芳香,帶著清脆撩耳的鳥雀啁啾,從蓬蒿間隙間吹送進來,如同愛撫般撫過每一寸土地,然後又在另一個不經意的時刻抽身離去,只留下一簾幽夢與十里柔情。

然而變故出現在最後一個ave上。季應雖然記住了沈靈君每次停留的大致位置,但視頻里畢竟很難估量兩人靠近時的具體距離。沈靈君和江平野在每次訓練中大多都避了嫌,台下的觀眾以為是親密無間,事實上只有兩個當事人知道他們每分每秒都在盡力遠離。

再加上江平野今天穿了件帶拉鏈的衣服。

拉鏈其實本身沒有作用,就是在胸口和手臂上做了個裝飾。但季應貼得近,頭髮又長,最後一次ave時一撮頭髮無意地從拉鏈頭上蹭過,然後好巧不巧地就卡在了那裡。

季應:「……」

江平野:「……」

短暫的沉默之後,蔣明率先發出一聲巨大的嘲笑,緊接著還打算憋一會的小白楊和鍵盤手徐嘉也跟著笑了起來。

季應想退,被江平野先一步抓住了手臂:「別動,硬扯會疼。」

他剛說完,季應從善如流地停下動作,暗地嘆了一口氣:「剪了算了。」

「都怪江平野,來訓練都得穿件騷包的衣服,出問題了吧!」蔣明看熱鬧不嫌事大,湊上來瞅了幾眼,但因為擋住了江平野的光線很快就被無情地推開。

江平野拎起被勾住的拉鏈,用指腹摸索了一下,將季應的頭髮從拉鏈頭裡牽了出來,還動作自然地幫他順了兩下。

「沒事了。」

季應不自在地搓了搓那撮頭髮,好像被勾得有些粗糙。

蔣明又上前來安慰:「沒事啊朋友,這在我們這是常有的事,你這個都只能算小意外了,我們以前還有唱嗨了踩音箱沒踩到結果摔了個屁股蹲,或者走著走著就被先綁倒的情況,至少你養了這麼長的頭髮能保住,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