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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众人哗然。
鸣州诗,这是什么概念?
中唐两京十三州两百多县,一年出的鸣州诗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如果说出乡、达县,读书人穷其一生,勉强还可有机缘做出一两首的花,鸣州诗不只是靠才气,更有积淀、感悟和文运。
很多举子、进士,空有穷经皓首、一身才气,机缘感悟不到,纵然文心周纳,也是徒劳。
何况,此诗只初出茅庐便鸣州,假以时日传唱天下,贩夫走卒争相传颂,洛阳纸贵,会日渐晋升。
范仲永看向杜预的眼神,充满震惊、敬畏和恐惧!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杜预能作出如此神作,他之大才,不在自己之下!
不,范仲永自认,他这辈子只怕都做不出这样鸣州诗!
范仲永眼中,第一次出现了一种绝不该有的感情——“懊悔”
。
没错。
若范仲永昨天知道杜预有实力诗成鸣州,他绝不会、也绝不敢与杜预为敌,打杜预黑棍。
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他已经悍然对杜预出手。
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田学政沉吟良久,情不自禁吟唱道:“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此诗,鸣州。”
田洪凤一锤定音,偌大滁州立即沸腾了。
之前大家虽有猜测,但谁能想到,杜预真的做出了一首鸣州诗?
要知道,这可是童生试考场啊。
鸣州,字如其意,就是这首诗词才气之充沛,在整个州郡上都大鸣大放!
哪怕田洪凤见多识广,也难捱激动,声音颤抖起来。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诞生一首鸣州诗,到底多难?
五个字——可遇,不可求!
“好,好,好!”
他连说了三个好,深深凝视杜预道:“你这首诗,除了好,我竟然想不到任何词汇描述,惭愧!此诗可有名字?”
杜预目光炯炯,傲然矗立。
他仿佛一柄十年出鞘名剑,颜如霜雪,紫气赫然,气冲牛斗,锋芒藏而不露,沉声道:“此诗,名【剑客】!”
“剑客?”
田洪凤低头沉吟,目光炯炯,捻须道:“文以载道、托物言志。此诗以剑客的口吻,着力刻画“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