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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姜嘉月说完,宋致意便对她点了点头,拉着宁霜真就走了。
待避开了旁人的视线后,宋致意一把甩下宁霜真的手腕,冷眸看着她:“我不需要你做这些。”
宁霜真拉住宋致意的衣袖,眼神慌张:“我只是想……”
还不等她说完,宋致意就挣脱了她的手,向远处走了去。
身后,宁霜真眼中含泪看着宋致意离去的背影。
她只是想帮阿意出出气罢了。
那边,姜嘉月收回视线看向顺安,弯眉笑道:“是嘉月来迟了,让公主受了委屈。”
顺安摇了摇头,将怀中的木盒递给了姜嘉月,咬着唇:“这套头面被摔了下,理应是不该再送给县主了,只是顺安这次出来也没带旁的,还望县主先收下这头面,顺安改天再补上一份送到府中来。”
姜嘉月接过顺安递来的木盒,眉眼弯弯道:“公主的心意嘉月收到了,公主便不必再补上一份了,若头面有被摔坏的,我叫人修补修补便好了。”
见姜嘉月对她态度温和,顺安便不再多说,看了眼身旁虎视眈眈看着她的郑琅,顺安笑着跟姜嘉月告退,离开了此处,去寻其他贵女。
见不熟悉的人终于都走完了,郑琅从袖中拿出了沈玠让他送的礼,递给了姜嘉月:“呐,沈玠让我给你的。”
说完,又将手中的弹弓递给了姜嘉月,冷哼了声:“这是我做给你的,不许不收。”
姜嘉月接过两样东西,好奇地看了看。
谢轻舟看到那个镯子时愣了愣,走到姜嘉月身旁,从她手中拿起那个镯子顺手给姜嘉月戴上。
而后,谢轻舟贴近姜嘉月耳边,又悄声说了句:“这是母亲说要留给儿媳妇的。”
哀后出身沈家,沈家虽一家都是文臣,可却一直扎根在边关。
只是后来,西戎攻城之时,沈家嫡系大多死在了城乱之际,只有在京中待嫁的哀后和年幼的沈玠才躲过一劫。
后来永宁帝登基,或许是怜惜沈家,才将边关尚存的沈家血脉尽数找回,又让沈家嫡系出身的沈玠成了天子近臣,给了沈家无上的荣光。
听见谢轻舟说这是要给儿媳妇的,姜嘉月脸红了一下,轻咳一声,从谢轻舟怀中挣扎了出来,看向郑琅道:“你和沈大人送的我都喜欢。”
好像是知道谢轻舟可能说了些什么,郑琅又冷哼了声,没有理姜嘉月。
想到刚刚郑琅用弹弓砸那娘子的一幕,姜嘉月揉了揉郑琅的头,笑道:“你拿石子去砸人家娘子,也不怕人家找上门去。”
郑琅抱着两臂,任由姜嘉月揉着他的头,漫不经心地回道:“沈玠说了,只要我没有杀人放火、背叛大雍,他都能护住我。”
闻言,姜嘉月唇角忍不住抽了抽。
沈大人这样也不怕把人家好好的孩子给养歪了。
身后的谢轻舟却无言地笑了笑。
沈玠是沈家最后的嫡系,换言之,他便是母亲最后的亲人,只怕他做些什么永宁帝都不会怪他。
而郑琅现在是沈玠的养子,永宁帝爱屋及乌,也不会轻易责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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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这狗血的身世啊(摇头晃脑·咕咕)
宋致意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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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嘉月前脚还在说郑琅也不怕别人找上门来,后脚她就被人找上了门来。
姜嘉月看着眼前半张脸已经红肿起来的小娘子,当机立断让人封住了府苑,不让任何人进出。
听见姜嘉月传下的命令,先前被姜嘉月打了一巴掌的张娘子畏惧地往宁霜真怀中缩了缩,捂着自己红肿的脸,泪珠子不断落下来:“姜嘉月!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想把我们关在府中掩盖你对我下手的事实不成?”
见张娘子像把她当成吃人的老虎一样,姜嘉月沉默了一瞬,突然反思自己之前是不是表现的太残暴了。
姜嘉月头疼地揉了揉额头,无力回道:“给你找凶手。”
张娘子听言,愣了一愣,指着自己,迟疑问着:“给我找凶手?”
说完,张娘子又瞪着眼恶狠狠地看着姜嘉月,大声叫喊着:“什么给我找凶手?我看你是想把凶手放走吧!”
张娘子说话间,杏枝也带着大夫走了过来。
姜嘉月指了指还在闹腾的张娘子,头疼道:“快给她看看。”
大夫仔细看了看张娘子红肿的脸,原本舒展着的眉头也紧皱了起来,摇头叹道:“这是沾了青木竹的汁液,若是不小心养着,只怕这张脸好了也要留下痕迹来。”
听到大夫说可能会留下痕迹,张娘子瞪圆了双眼看向姜嘉月,尖声叫喊了起来:“姜嘉月!!!”
姜嘉月听到青木竹这三个字眸光闪了闪,袖中的手慢慢收紧,紧抿着唇。
青木竹是最近上京突然流行起来的代替香料的植物,不少郎君和娘子的香囊中都装着青木竹,也包括她。
注意到姜嘉月情绪的谢轻舟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肘。
姜嘉月慢慢回过神来,寒眸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冷然吩咐道:“杏枝,你让人带大夫去查水,你带着人把在场所有人的香囊都贴好名字收起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胆大包天敢在我的及笄礼上动手脚。”
搀扶着张娘子的宁霜真听到青木竹时一愣,待听到姜嘉月要收起所有人的香囊时心中一紧,担忧地看了眼场中的一人,见他微不可见地对自己点了点头,宁霜真才放下心来,漠然看着姜嘉月。
不久后,大夫便回来回话说水中确是有少量的青木竹汁液。
听言,姜嘉月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不少装有青木竹的香囊,将自己腰上的也拽了下来扔到了上面,似笑非笑地看着在场的一众人:“我知道,今日这一出是冲着我来的。只不过,放青木竹汁液的这人大概是忘了,沾染青木竹汁液的双手若是浸染在水中便会显出斑白的色块,一个时辰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