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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荣华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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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页(第1页)

谁想才合眼,就听简虚白怏怏道:“三叔您怎么来了?这会您应该还在当值吧?”

“今儿是你生辰,我跟上司告了假。”

那三叔温和道,“你娘也在长公主府里设好了宴,你吃点翡翠卷垫垫,跟三叔回去,好不好?”

简虚白似乎静默了一下,才有些哽咽的问:“爹呢?三哥呢?为什么是三叔来找我回去,却不是他们?”

“他们当然也找了,只是没找到。”

那三叔暗叹一声,柔声道,“三叔也是受他们之托,恰好来绸庄找你,这才……”

“是吗?”

简虚白的声音忽然有点冷,“三叔您可别骗我--回头我会去问爹和三哥的,您知道,三哥要是没托您来这儿找我的话,他才不介意叫我知道真相!”

那三叔顿时语塞,半晌才道:“总之长公主府那边已经在摆宴了,你是咱们简家的心尖尖,你的生辰怎么会没人在意?好孩子,跟三叔回去罢,今儿帝都上下多少人等着给你祝声寿呢?”

简虚白幽幽道:“但爹根本不在乎--年初的时候三哥生辰,爹那么重视,还亲自给三哥参详那天的穿戴!为什么轮到我,爹别说上心,连我主动问起,爹都不当回事?三叔,我跟三哥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我也不是说爹他不能偏心、要偏心也只能偏心我,我就是不明白,从小到大,我到底哪儿做的不对,爹要这样视我为无物?明明我很用心做个好儿子了!”

他语气沉重的问,“是不是因为我越过三哥承了爵?可那时候我才五岁,连什么是爵位都不懂,若非长辈们一致的意思,这燕国公哪里轮得到我做?又不是我非要跟三哥抢的!”

“……这都什么事?!”

屋子里的宋宜笑嘴角扯了又扯,感到了来自门外的深深恶意,“我以为是简离旷来哄儿子了呢,父慈子孝或父慈子顽的甜言蜜语,听听也没什么。谁想来的却是叔父,这会说着说着连爵位阴私都要讲出来了!”

她可不敢再听下去,故意推了把案上银瓶,让它撞上不远处的青瓷荷叶皿,清脆的相击声果然让窗外一静。

片刻后,脚步声远去。

宋宜笑吐了口气,重新倒回隐囊上。

过了会,她又听到脚步声,只一个人,道是芝琴回来了,忙又爬起来--不料门被打开,负手而立的赫然是独自返回的简虚白!

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宋宜笑不由变了脸色:他应该不会为了那么几句话,赶来灭口吧?!

真凶肯定不是你继母!

简虚白在门口站了站,才跨过门槛,顺手又把门掩上--这动作让宋宜笑眼底的警惕与防备更深了一层。

只是他慢慢走到宋宜笑跟前,却没有下毒手的意思,而是露出些许为难之色,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有事儿?”

宋宜笑狐疑的看着他。

“……算是吧?”

简虚白语气里满是不确定,沉吟良久,皎洁的面容都染上一抹淡淡的绯红了,才小声说起来意,“我听叔父说你们女孩儿都会撒娇,不知道你在家里跟令尊撒娇……都有些什么法子?”

这番话说完,他已经满面通红,望天望地的就是不敢看宋宜笑--跟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女孩儿请教也还罢了,还是请教如何跟亲爹撒娇,就算他讨爹欢心心切到了急病乱投医的地步,这会也不禁感到好不狼狈!

其实宋宜笑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愣了半晌,才神色复杂的道:“应该跟向母亲、祖母外祖母什么的撒娇差不多?都是长辈么。”

“……可我哄皇外祖母还有我娘高兴的手段,用在我爹身上都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