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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取前世教训,决心自强自立且给身边忠仆们一个美好未来--没几天芝琴就为了救她落下终身残废还毁了容!
好不容易长到说亲的年纪,才想着睁大眼睛挑份可靠的姻缘--先是亲娘为了异父弟弟的前途加以威逼,后是简虚白不管不顾的强娶--兜兜转转,她做好心理准备去冒险做简宋氏了,结果!
简虚白那边竟又没、消、息、了!
这日子能过???
宋宜笑越想越郁闷,看着已经七七八八的绣件,把针朝上面一插,沮丧的掩了面:“以后,要怎么办呢?”
谁想没郁闷多久,就有人踢踢踏踏的走了进来,笑嘻嘻的扯下她袖子:“表姐表姐!你看我刚去摘的花,好看吗?”
“如今海棠花期都过了,你打哪摘了这一捧来?”
宋宜笑转头一看,前两日被巧沁从韦家接来的韦七小姐、她的表妹韦婵正抱着满怀垂丝海棠花站在她身后。
韦婵是韦家大房嫡幼女,比宋宜笑小一岁,容貌与韦梦盈有几分相似,算是个清秀佳人--当然跟宋宜笑是不好比的,就是年过三旬的韦梦盈,在美貌动人上,也能轻易把这豆蔻之年的侄女比下去。
不过韦婵性格活泼,爱笑爱闹,却极有分寸,不会像锦熏那样冒失。
宋宜笑对这表妹还是蛮喜欢的,虽然一直在揣测她过来小住的目的,这会也很给面子的惊叹她带来的花,“真好看,你该不会叫人搬梯子摘的吧?我记得昨天出去时,只在门外高处才看到零星没开败的花了。”
“搬梯子?”
韦婵就势在宋宜笑身旁的绣凳上坐下,小心翼翼的注意不让花枝碰脏了寿礼,方嫣然道,“那多大动干戈啊?是有人自告奋勇,替我爬上树去摘的!”
宋宜笑眯起眼:“谁?”
“好像是王府五公子?”
韦婵偏了偏头,解释道,“我想着男女有别,只让丫鬟传了几句话,自己可没靠近--表姐可不要误会,是他非要帮我摘的,我推辞不过才答应。”
“我怎么会误会你呢?”
宋宜笑心想陆子渺是庶子,又资质平庸,在王府里地位向来不高,韦梦盈是根本没怎么正眼看过他的,应该不至于想把韦婵许配给他吧?
就算韦梦盈考虑到韦家门楣也不高,韦婵能嫁进王府,哪怕做一个庶子正妻,也算高攀了。但以陆子渺的处境,韦梦盈要把娘家侄女许给他,他除了叩谢之外还能说什么?犯得着让韦婵特意来王府小住么!
“莫非跟陆子渺没关系?他是偶然碰见的?”
考虑到陆子渺之前调戏锦熏的事,宋宜笑觉得莫非陆子渺后来又懊悔了,想用帮韦婵摘花的行为表示歉意?但他有那样的前科,就不怕自己误会他又在打韦婵的主意吗?还是,他确实当真在打韦婵主意?
宋宜笑心念电转,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不过下次遇见这种事,你只管回头就走,他要觉得被得罪了,自有娘给你做主呢!”
韦婵笑着应了,又兴冲冲的去找瓶子把花插起来--宋宜笑观察她举动神态,一派天真烂漫、没心没肺的模样,不似伪装,心头疑惑更深:“这表妹到底来干嘛的?”
垂眸看到手里的绣花针,又苦笑,“我操得了那么多心吗?我自己的事儿都顾不过来呢!”
摇了摇头,继续绣下去。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她忧虑的事情在次日有了转机--袁雪萼以堂妹生辰为理由,邀她后日过府一聚。
以袁雪沛与简虚白的交情,去侯府那边怎么也能打听到些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