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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宜笑当然不能让她如愿!
只是这会简虚白显然没什么心情继续说翠缥的事,他一边解着妻子的诃子,一边敷衍道:“不过是个奴婢,怎么处置不可以?回头咱们一起想!”
你要真觉得只是个寻常奴婢,你倒是来点实际的,要么打发出去、要么还给皇太后啊!
宋宜笑眯了眯眼,忽然就不依起来:“虽然翠缥没说你吃差的那所谓夜乌膏是什么,但我想你既然中毒在身,还是保养为上……明儿请个大夫来瞧瞧吧?”
“怎么老惦记这些不打紧的事?”
简虚白见她反抗,还以为是欲拒还迎,兴致倒更好了,在她肩上轻咬了一口,笑道,“今晚这是什么日子,居然分心!瞧我怎么收拾你!”
谁知宋宜笑却板起脸,正色道:“你道我跟你开玩笑?!如今咱们是夫妻,你要有个好歹,被拖累的可是我!我能不对你身体上心么!”
就用力推开他,拉了锦被盖到已没什么衣物遮蔽的身上,淡淡道,“来日方长,等你看了大夫再说!”
简虚白万没想到自己的新婚之夜能不顺到这地步--先是被妻子踹下榻,这还能说是意外,毕竟熟睡的人昏昏沉沉中发现自己在被人轻薄,难免反应过激,相比在含霞小筑那天晚上的误会,今晚宋宜笑算是手下留情了。
继而被丫鬟打断,理由偏偏是担心他身体,也不好发作。
结果服了解药,好容易再缠绵起来,妻子竟忽然扯了个理由,要偃旗息鼓了!
他怒极反笑:“怎么?你怕与我欢好,也中这毒么?”
“你想多了!”
宋宜笑听出他的不悦,却依旧没有放开锦被,语气平淡道,“我是担心你,再说亲都成了,你急什么?”
“我急什么?”
简虚白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俯瞰了她片刻,忽然调整了下姿势,腾出一只手来按住她肩,渐渐用力,眼中寒意也渐渐上来,“我、一、点、都、不、急!”
这句话他差不多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说完之后,直接起身下榻,从地上拾了件外袍一裹,就朝外走。
宋宜笑在帐子里看着他背影,眼神复杂,却始终没有挽留的意思--翠缥想让她吃个哑巴亏?她偏偏要把事情闹出去!
当然简虚白中毒的事不可泄露,她作为一个端庄的正妻,也不可能亲自去跟皇太后还有晋国长公主禀告这样的事。
但,她不说,这两位可以问!
怎么问?
自然是发现不对才问。
至于说这个不对……
宋宜笑作为贤良淑德的新媳妇,那肯定是时刻保持着端庄得体的微笑,别管遇见了什么事,都声色不露的。
“所以,引这两位垂询的人选,也只能是简虚白了。”
宋宜笑看着已经走到门边的丈夫,淡漠的想到,“他今晚离开这样大的事,长公主跟太后那边怎么可能不收到消息?以这两位对他的关心,不可能不过问!”
而新婚之夜分居这样的事,也不可能只问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