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2页)
来年微喘着气,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哪来的那样大的气性。
但她就是听不得那样的话,很多好奇都会变成冒犯,她不容许别人乱嚼徐思叙的舌根,当然也不想把自己活成一个谁都看不起的人,冠上极尽丑陋的标签。
只是她忽然意识到,那些种种难听的词语贴在她身上,也不是不对。
她一下子泄了气,胸口闷得发慌,喘不过来气。
桌上一杯酒,来年看着颜色不像度数高的,端起来就灌了一口。
酒杯点上琉璃桌面,倒映出天花板一颗钻石般的吊灯,像一滴硬化的泪。
四处热闹,她像其中一场寂寞无比的雨。
*
一根烟的功夫,徐思叙散了身上的烟从门外回来,便发现小姑娘把自己活成了这场子里的异类。
她走过去将人摁住,抖了两下肩膀,问她是否还好,结果看到来年只低着头掉泪,一句话也不说。
黄矩扑过来举起她明显动过的酒杯,啐了个脏字:“谁给的啊?我真服了,一点脸皮不要,给人小妹妹喝长岛冰茶?”
听到酒的名字,徐思叙脸色沉下去,迅速地从腕上掏了个皮筋把头发束好,弯腰抱起人就要走。
“不是,徐总这十二点还没过呢!您干吗去啊?”
她连头都没回,胳膊上线条紧绷,吩咐旁边人把衣服盖来年身上。
身后问候声不断,徐思叙大步迈向门口,回了句——“带小妹妹回家睡觉。”
【??作者有话说】
文中徐小姐和年年在车上听的歌是吴雨霏的《人非草木》,也很配今天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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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待的也是自己心里某个缺失、扭曲的角落。◎
「看到那样美丽的场景时我倒也没有多大的醋意,更多的是一种被戳破心事的恼羞成怒,是延续下来的逃避与麻痹,所以我离开的举动更像是一种夺路而逃。
我懦弱、不堪、甚至龌龊,我知道自己什么都给不了她,因为某种和生活的协议早就达成,从我妈被指点的那一刻起,关于我的结局就已经被写下。」
29、
但那晚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来年醉醺醺的,窝在车后座讲糊话,讲着讲着就开始给徐思叙科普课本上的那些哲学思想,还掰着她的脸要求她认真听。
徐思叙哭笑不得,忽视前面代驾投过来的目光,一边听一边点头,像模像样的,真像个受教的好学生。
只是长岛冰茶的后劲儿实在太大,几种烈性酒调出来的酒精度含量在百分之四十以上的鸡尾酒,ing的调酒师用的还都是原始配方,使得来年回去后跑了好几趟卫生间,连带着徐思叙都没睡好。
第二天来年醒来彻底断了片,倒还惦记着自己有节课要上,遂顶着涨痛的脑袋回了学校。
——课程群里老师通知说因私人原因要调课,教务处把这节挪到了周天下午。
临走时徐思叙醒了,她披着件外套倚在门框上,拽住来年墨绿色毛毡包的带子,手腕一压丢了盒热牛奶进去,“路上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