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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本來不知道,後來有一次你讓我幫你收拾東西,我在你的一本書里發現了夾著的車票。”
這事兒讓我有些難為情。
天地良心,我沒想讓他知道。
我這個人雖然內心陰暗又造作,可真沒想過用賣慘的方式博取誰的同情。
&1dquo;你該不會因為這個就對我動心了吧?”
&1dquo;放屁,我當時覺得你真傻逼。”
我的火氣又上來了。
&1dquo;但後來越想越覺得,你值得被好好愛。”
余柏言突然軟下來的語氣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這人受不了這樣的溫情場面。
&1dquo;我好像不是在某個瞬間愛上你的,循序漸進的,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不想要別人了。”
我聽著他的話,覺得渾身燥熱。
原來我有過那麼好的時機可以和他好好相愛,但我卻錯過了。
&1dquo;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有些生氣。
&1dquo;那你呢?你愛我,為什麼不好好告訴我?”
我們果然還是兩個彆扭的人,都這種時候了,還要爭辯個一二。
&1dquo;說白了,我們都是膽小鬼,都怕對方不愛自己,怕對方傷害了自己。”
我聽著他的聲音,突然苦笑起來。
兩個人,因為膽小,鬧出這麼多事來。
&1dquo;更何況,你那時候整天卓越卓越的,卓越跟你祖宗似的,我他媽還以為你對你哥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
話說到這裡,我真的急了。
&1dquo;余柏言你他媽少惡人先告狀了!誰整天對卓越念念不忘?我還不是為了配合你的惡味,現在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我們倆,三十多歲的大男人,赤身裸體地在床上鬥嘴,跟倆小學生似的。
我們就那麼對峙著,一開始誰也不肯先服軟,可到了後來,余柏言突然上前,捧著我的臉強迫我和他接吻。
這個吻熱烈到我有些招架不住,或者說,它都有些不像是親吻了,更像啃咬。
他好像要把我拆吃入腹,骨頭都不剩。
我和他親吻著,心中情緒複雜。
但很快,愉悅就沖刷掉了苦澀,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還在一塊兒呢。
我對他說:&1dquo;余柏言,我不想玩了。”
他摸著被我咬破流血的嘴唇,垂著眼沉默著。
我跪在床上,打量著他。
他瘦了很多,快脫像了。
&1dquo;我追你吧。”
我這輩子只勇敢過兩次。
一次是十六歲那年在學校教學樓後面的花園裡強吻他,一次是現在,三十歲的我跪在他的床上,對他說&1dquo;我追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