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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憐兮兮地看著向暖:「陶同志,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亂說了,我不能沒有這個工作啊,我們全家都靠我呢。」
何香姑說著就哭了起來。
向暖也抬手一抹眼睛帶著哽咽道:「何同志,你們全家都要靠你,我們全家也都要靠我啊,我還有個需要定期吃藥的小叔子,我日子也難過。
這才是我工作的第一個月,要是因為你的流言蜚語我的工作丟了,我們怎麼辦?我們就只有餓死的份兒啊,我才來不久,你為什麼就是看我不順眼針對我呢?」
向暖這麼一說,剛才有些同情何香姑的人頓時就清醒了,是啊,人家陶向暖也不容易,被這麼一造謠,以後可咋辦啊?
兩個人面對面的說自己苦,抹眼淚,一時間其他人都不知道該同情誰好了。
何香姑下意識的看了程寶林一眼。
程寶林眼神跟何香姑一對上,立刻垂下了頭。
這一幕都落在了唐和平眼裡。
「都別哭了。」唐和平道:「陶向暖同志說得也有道理。」
何香姑更慌了。
「這個事情我做主了,扣除何香姑同志半個月工錢,以後要是再犯,就做開除處理。」
唐和平看著程寶林,「還有,咱們都是幹部,要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我在這裡放一句話,誰要是再惡意離間我們公社同志的團結,那誰就是公社的罪人,一旦發現我會立刻報告上級嚴肅處理。」
程寶林見唐和平一直看著他,忽然就有些心虛起來。
「好了,這個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大家都要吸取教訓。尤其是某些同志。」
唐和平這個某些同志說的很有藝術水平,之前心裡胡思亂想過的人這會兒都低著腦袋,都覺得唐書記警告的是自己。
「你出去吧。」唐和平拿著稿紙道。
何香姑這次是真的怕了,擦了擦眼淚趕緊出去了。
她人一走,唐和平看了向暖一眼。
向暖知道這已經是最重的處罰了,不可能真把何香姑的工作給擼了。
做人要留一線,經過這次之後,她相信公社裡的其他人肯定是輕易不敢再得罪她了。
唐和平敲了敲桌子:「都抬起頭來。」
眾人這才抬頭看著他。
「關於自行車的事情,我這裡做一下解釋。」唐和平道:「自行車的車票是陶向暖同志的,買車的錢是公社的。我之前確實說過,她要是能把倉庫里的茶葉都賣了,那這個車就歸她騎。」
「誰要是有意見的話可以提出來,不過在提出來之前,也要幫公社解決一個大難題才行。」
眾人都不吭聲了。
唐和平:「說回正題。」
「關於我們公社社辦企業的事,之前茶廠的事你們都知道了,目前茶廠基本是停滯狀態的,這樣不行,茶廠需要一個管理人員,誰願意去。」
底下的人都不說話,但都把目光看向了向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