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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二叔繃著臉:「怎麼跟長輩說話的?」
向暖沒接話,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陳二叔背著手跟著她進來院子。
向暖也不管他,自顧自的忙著。
「你明天要帶家康治去京城?」
「嗯,二叔是來送錢的嗎?」向暖停下動作問。
陳二叔:「……」
他也不接向暖的話茬子,問:「你這次一走得十天半個月吧,你不在家屋子裡沒人也不行。
你把鑰匙給我,我讓你二嬸給你打掃打掃,還有那雞也不能沒人管啊,你老出去那雞吃不飽年底的任務你也夠懸能完成。」
「不用了,我讓我娘家堂哥過來照看。」向暖拉著臉直接拒絕。
陳二叔聞言居然有些著急地道:「這是陳家的房子,你把鑰匙給你娘家堂哥是什麼意思?」
「二叔又是什麼意思?」向暖道:「我跟家康又不是不回來了,鑰匙給堂哥怎麼就不行了?」
忽然,向暖眼睛一眯:「我還想二叔怎麼忽然登門了呢,原來打得這個算盤啊。」
陳二叔被她這個拉長的聲調搞的頓時就心虛,忽而又梗著脖子喊:「你少好歹不識,我這是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才來幫你的,不要幫忙就拉倒。」
說著轉身就走。
向暖也沒攔著,在後面扯著嗓子喊:「二叔,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一定會把家康全須全尾地帶回來的,這房子落不到你口袋。」
陳二叔聞言走的更快了。
向暖呸了一聲,什麼東西。
這是怕她把家康給治沒了所以打著幫忙照看的旗號來要鑰匙呢。
那頭要是家康真沒了,等不到她回來這房子就易主了。
這算盤打的真是666。
不遠處的鄰居聽到向暖喊話也就從廚房探頭看了一眼,也呸了一聲:「什麼東西。」
第二天還是陶大柱送他們到的鎮上。
縣裡沒有到京城的火車,必須還要去省城坐車。
省城只有一趟去京城的車,晚上六點半發車,到京城要大後天早上。
這次向暖帶的行李就多了,除了換洗衣服,還多帶了布鞋跟一玻璃瓶的鹹菜。
向暖得去找上次那個老李換點票。
她家裡大部分都是省內的票,到了外省沒有去全國糧票可不行。
她帶著陳家康到了上次的供銷社,又買了一瓶茅台。
她還有四張酒票,剩下三張去京城看看有沒有年份更久的。
買了茅台,又買了一些雞蛋糕。
向暖拉著陳家康來到供銷社的角落:「你坐在行李上別走,嫂子找個衛生間很快就回來。」
陳家康點頭,懷裡抱著雞蛋糕。
向暖又跟旁邊賣衣服的人打了個招呼:「同志,我有點事出去一下就回來,我讓我弟弟在這坐會兒。」
說著就拿了一塊雞蛋糕出來:「來,請你吃的,我很快就回來。」
「我們上班呢,你快點回來就行。」售貨員沒接。
向暖也沒硬塞:「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