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血池(第2页)
我白了他一眼,就知道死性不改,说:“不值钱,而且是个邪物,那东西可不见得是什么好物件。”
“邪物就更值钱了。”
大舌头狡黠一笑,看到我脸色沉下来,说:“逗你玩的,你们谢家的东西,我不碰。”
正说着,我突然感觉我们周围的血池好像躁动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一样,大舌头见了马上闭嘴,笑容也消失不见。“不会是触发机关了吧?”
他问道。
我现在可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拉着他赶紧从血池中间的石板走到外面,可当我马上要出去的时候,突然脚下的石路咔嚓一声崩裂开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极其难闻的血混着脂肪的味道冲进我的五脏六腑,我在血池子里面挣扎着,不断尝试抓住还浮在上面的石头碎块,但是根本无济于事,抓一块就沉一块,我也渐渐地要陷了下去。
我看到大舌头趴在石板中间的棺材上,对我大声地吼道:“观爷,拉住我的手!”
我在这血池里根本用不上半点力气,在我即将碰到大舌头手的时候,突然脚下好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拉了一下。大舌头见状,赶忙一把把我的手抢过来,用尽浑身解数将我拉到了石板旁边。
借着大舌头的力气,我扒着那块石板终于从血池子里游了上来,趴到石板上,我已经是精疲力尽,浑身使不上劲。被血水打湿不说,而且刚刚在池子里被那个东西往下拉了一下,脚踝处居然被抓处了五条血淋淋的血沟,我疼的几乎要喊出来。大舌头见状对我说:“这血不干净,你被底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抓伤,如果感染就彻底完犊子了。”
“那他妈怎么办,我现在还不想死,你想想办法呀。”
我摸了摸衣兜里的手电筒,它已经完全被血浸透,用不了了。
“这石板坚持不了多久,唯一的办法只能赶紧先到对面的出口,可是你现在这个状态。。。。。。”
“先出去再说,其他的后面再想办法。”
大舌头点了点头,他将皮带解下来栓到手上,对我说:“我水性还不错,你抓着死也不能撒手,我带你游过去。”
();() “你等等。”
我拦住了他。“这血池子和水可不同,下面不知道是啥,你确定这样没问题吗?”
现在和之前不同,我们完全是摸着黑寻找方向,虽然门口有一点点的光亮,但也难以分辨。大舌头还是个近视眼,他能行吗。
“你还不相信我吗?”
大舌头说着就跳了下去,为了避免中途再被那个东西抓到,他游得很用力,硬生生把我拽到了对面。终于从血池子里逃了出来,我现在还心有余悸,我家老宅子分明没人住,这血池子底下除了鬼还能有什么,我不敢再多想,连忙和大舌头站起来。
“这趟真是辛苦你了,咱们先出去吧,等之后我好好。。。。。。”
话还没说完,大舌头突然弯下腰,不停地呕吐起来。我看到他这个样子,连忙把他扶到墙边,对他说:“怎么了?血池子里恶心着了?”
“不。。。。。。不是。“他的脸色很差,说话也磕巴起来。”
喉咙,喉咙有东西。“大舌头额头青筋都鼓了起来,不停地喘着粗气,手还往喉咙里伸想把里面的东西吐出来。我看到这一幕疑惑起来,我虽然刚刚并没有看到大舌头正脸,但他游得很快,也没见他潜到里面,怎么会这样。反倒是我被呛了好几回,我怎么没事。
我也顾不上疼痛,连忙帮他一起催吐,费九牛二虎之力还是不见有效果,我虽然知道一些土办法,但现在既没有石灰,也没有蛋清,我也没辙。情急之下我只好对他说忍着点,对着他的肚子来了一拳,我并没有打的太重,只见大舌头又一阵恶心,猛地一吐,一条深黑色的虫子被他吐了出来。我之前从没有见过这种虫子,我本欲踩死它,但它爬的速度极快,不一会便跳进了血池子里。
大舌头被这一阵折腾,身体虚的够呛,我也甚是疲惫,不知道过了多久,大舌头还没有缓过来,我只好把他背起来,打算先从这鬼地方出去再说。
但是就在我刚从木门出去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这脚步声似曾相识,与我刚到地下室时的那个声音一模一样,声音很轻,若隐若现。这房间通往外面的就只有书架外一条路,外面有人我们铁定是出不去了,只好把他拽到一口石头棺材旁边,我爬在他身边,死死地盯着那扇木门。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不能开手电筒,漆黑的房间里,我的呼吸越发急促,心也跳的越来越快。我强压紧张感,屏住呼吸,那个脚步在木门前停住了。停了?我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我不知道这个门外的人到底是谁,但是直觉告诉我,一定来者不善。我们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关上书架和木门,而且现在房间里血池子里面都是碎石块,一片狼藉,他一定是知道有人来了才没轻易进来。
正当我想着,那个人又迈开脚步,他要进来了。房间里,我躲在石头棺材旁边,睁大了眼睛想看清这个人是谁,但是我只能看清他是个男的,好像带着一顶鸭舌帽,加上里面没有光亮,其他的实在看不出来。但是这个体型和身高,总让我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他。那人进来之后,走到血池旁边四处望了望,并没有走到棺材旁边。
看到他没有要找到我们这里的意思,我长舒一口气,这个男人走了出去,随手还关上了木门。我赶忙起来,四处寻找有没有其他的出口,但是让我绝望的是,这个房间除了木门,根本没有其他的暗道可以走,如果出去,就一定会被人发现。我叹了口气,回头看去,大舌头不见了。
他刚刚明明就在石棺旁,怎么会不见呢?我正焦急着,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十年前,于裴找到我,给了我一只油螵蛸,让我拿着它去四川,找老豹子换天璇珠的下落,没想到他别有用心。至于你,谢观一,你不应该淌这趟浑水。”
那人背对着我,看着木门旁还在昏迷的大舌头,转过身来。他把鸭舌帽摘了下来,掏出火机点了一根烟,借着打火机的火光,我看清了他的脸。
“我们都是观众而已,观一,这场舞台剧已经筹备好了,你不可能阻止它。”
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