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第1页)
“负司希望每一个员工都独立,好像那样我们产出的能量才会多元化。”
席祥毅看着一张有关负司员工关系线的图,惆怅:几乎都是入了负司后才新建立起来的关系,少有活人时的延续,所以我在负司里果然是几乎不可能再见到我的战友了。
在另一间宿舍中,对于同样一张关系图,邢异的理解却在另一个方向:“当同一国的两个军人相见,即使之前他们从未见过,也会因为军人这个身份而很快变得很熟、很团结,算是天然同盟了。这大概也是负司不喜欢军人的原因之一。负司希望员工们一人成就一个能量小世界,而不要抱团。”
小绒毛:真的有那么容易抱团吗?
邢异:“反正某些职业就是比其他职业的普通人更容易。负司可能试图保证它的员工们不会建立起很稳固、很规整的社会结构,负司大概希望员工们在遵守少量底线规则的前提下,保持比较散的状态?”
小绒毛问古任:“是这样吗?”
古任:“可能算是吧。负司对修真文明又畏惧又羡慕,经常会模仿修真文明的一些展方式、管理理念用在自己内部。比如门派、散修、道。”
古任:“但模仿得太七零八落,所以建议你们不要过分认真地探寻负司究竟是个什么打算,那属于自找气受。去年负司可能模仿了顶级门派的管理模式,今年它也许又觉得不入流门派模式更适合它。”
古任:“它瞎摸乱撞模仿到现在还没把自己玩崩也是神奇。”
小绒毛:“你能不能系统地给我讲一下修真文明的内涵?”
古任:“系统?这可是个过于宏大的课题,连生活在修真文明之内的人都很难说清楚,我对修真文明的认知又长期受到负司的影响,很片面。”
古任:“我大概能肯定的只有:修真文明很强调自我、真我,但在强调‘我’的同时,又很努力地探究世界的本质规则,并认为‘世界’与‘我’可以并应该达成统一。”
小绒毛:“好哲学。”
古任:“可能称呼为玄学更好。”
古任:“你们不用太研究什么是真正的修真文明,更不要试图在负司里复制那个。行不通的。因为文明扎根于世界,当脱离了特定世界的土壤,文明便必然得改变形态。”
古任:“负司里只会出现公司级别的负司文……化,没资格碰瓷修真文明那样的庞然大物。”
小绒毛:“你这么说负司不会生气吗?”
古任:“木柔那一队回来了,负司的注意力正主要放在那队的总结区里。”
负司在总结区里究竟与木柔那队交流了什么其他人不清楚,但很快,木柔针对她此次情绪场经历所写的文《坠落》布了出来,并告知读者,这篇《坠落》与她前面一篇叫《窥视》的文大有关联,还有,《窥视》的源头是名为“眼睛”
的情绪场。
在眼睛情绪场中与木柔同队的员工看了木柔的《坠落》后心情比较恍惚:“在眼睛情绪场里,我们只感到无处不在的眼球——生物学意义上的那玩意——很恶心;但木柔在《窥视》中把那写成了心理意义上的悬疑,重点不再是实体的眼球,而是碰不到实体的视线;在新文《坠落》中更好,成了自己看自己,自己是让自己遭遇所有噩运的罪魁祸。怎么总觉得木柔与我们没活在同一个位面呢?”
也有不曾与木柔同队过、但未来负司才知道会不会同队的读者琢磨:“如果木柔的恐怖故事已经可以形成那么有规模的情绪场,那么她进情绪场甲写出故事乙,进故事乙构建的情绪场写出故事丙,再由丙到丁……这样无限延伸下去,会生什么呢?”
负司炸毛:“她没那个本事!这一次是诸多巧合凑成的结果,她没第二次的运气!别的条件不说,这一次她能成功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我没防备她做这个,以后我都会防备,她就没机会了!”
员工:“冷静点吧,如果不是你到处嚷嚷,我们都不知道木柔用自己的故事挤掉了真情绪场的上场名额,且这种挤掉还是木柔独立做到的——连木柔自己都没往那方向想。”
员工:“即使我们看出了木柔那队这次进的情绪场与她上一篇文很相似,我们和木柔也本都以为是你千挑万选出了一个与木柔故事高度相仿的情绪场,这么挑选的目的是刺激木柔和她的读者们的恐怖情绪。结果你跑出来揭穿真相,现在还咬定了不会有下一次,我们的惊恐度立刻就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