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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

虎爷好笑，眼底闪过邪恶的暗光，“你觉得咱俩这样，能好好的说话？”

“……”

赵灵犀默了。

“好吧，你说。”

想不到，虎爷却突然侧了侧身，一手支起脸侧，微笑的看她。

她说？赵灵犀吞了口口水，要她说什么？他们之间并没熟悉到无话不谈的地步，何况，她本就话少。

“明日我想跟你一起下山，看看那对母女。”

想了想，赵灵犀说。

虎爷凝眉，“说说你自己吧。”

她自己？赵灵犀眨巴了两下眼睛，她能有什么好说的？深宫十六年的生活，除了两次差点亡命，一段极其短暂的快乐，剩下的便是死水一般的生活。

“与爷为妾，觉得委屈吗？”

见她不语，虎爷轻声问。

赵灵犀心下一颤，本能的想摇头，但觉得那样也太虚伪。

委屈吗？确实有。

她没做声，虎爷就什么都明白了。

“后悔吗？”

“……”

他低沉的声音，让赵灵犀又是一怔，慢慢的，她摇了摇头。

在宫中十几年，她虽没经历过，但看的却多。

不要说那些那些后宫嫔妃，有几个是真正快乐的。

就是她们这些公主，外头瞧着光鲜，内里的苦，怕是没人会体会的到。

得宠的，命好的，也许能许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

可大多数都只会成为政治的牺牲品，皇上会为了各种利益，将她们像物品一样，许到各种地方各种人。

就如她，给了他一样。

之前，她只听说他出身草莽，并未有过过多幻想。

可为数不多的日子相处下来，他比她原先想象的要好的多。

虽然偶尔粗鲁了些，但大多数情况下，他对她还算温柔，也是讲理的，有血性的男儿。

这让她觉得庆幸。

如果将来注定联姻的命运，她倒庆幸这个男人是他。

☆、天亮

她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的眼睛，认真而笃定的摇了摇头。

虎爷的心瞬间温软下来，黑灼的眸子里荡漾着熠熠华彩。

“爷知道了，放心，爷也不会亏待你的。”

“嗯。”

莫名的，她对他这话深信不疑。

“呵。”

虎爷眸底笑意越发深邃，瞧着她乖巧听话的模样，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

赵灵犀本能一缩，那眼睛却瞪的更大，漂亮的眼睛里尽是不满。

他能不能不要每次像对孩子那样逗弄她？

然而，瞧她如此，虎爷哈哈笑了起来，视线自她漂亮的双眸，慢慢下移，落在那微微嘟起的粉润唇瓣，眸色深暗了几分。

赵灵犀熟悉这眼神，心头一跳，忙偏过头，别开眼去。

“将军，夜深了，睡吧。”

她这话，让放在寻常夫妻间，会有着说不出的暧i。

可虎爷只要稍稍冷静一想，就知道她又想当乌龟，缩进她的壳里了。

心头略略有些失望，虎爷‘嗯’了一声，躺好，继续维持之前拥住她的霸道姿势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