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欲夺之的夺是什么意思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63頁(第1页)

能嗎?文樂知永遠都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他做了很多事,公司的,叔叔的。除了這些,還有外公,他年紀大了,那樣子求我,我很難過。」

文樂知看起來很苦惱,也委屈。他揉揉臉,把頭埋在膝蓋上,微微眯著眼看向懸崖外,目光沒有焦點,想也知道心裡糾結混亂。

大概那樣子太可憐,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小了十歲的男孩,白離就地倒戈:「不要被條條框框和道德感束縛住。無論怎麼樣,遵從你自己的內心就好。你怨恨他或者原諒他,這都是你自己的事,別人沒有資格站在高地上評判。只要你覺得舒服,就做你想做的事。」

過了好一會兒,文樂知才問:「真的可以嗎?」

「可以。」白離說,「你想離婚,就努力去離。」

第37章不會

四個人坐在院子裡吃午飯,白離下廚,提前熬好的湯鮮甜可口,文樂知很喜歡,多喝了一碗。程泊寒便問白離要湯的食譜。

聞君何拿了紙筆來,白離寫下食材和流程,折好了,抬手遞給文樂知:「很簡單,你可以自己做,也可以讓家裡人做。」

文樂知先程泊寒一步接過來,打開看一眼便放進口袋,很平常地說:「家裡從小照顧我的阿姨特別喜歡煲湯,我自己可能不行,但她沒問題。白離哥,謝謝你的秘方。」

程泊寒面上有些掛不住,但還是接過話頭:「以後讓陳姨給你做。」

陳姨是程家的人,文樂知和程泊寒的話各從其志,為著將來誰煲湯的問題打著語言官司。文樂知覺得很沒勁,乾脆不接話了。

午飯後,四個人沿著民宿後面的一條小路上山,去攀峰頂。雖說是主打深山和探險,但不至於完全是荒山野嶺,路是有的,只不過比一般山路更兇險一些,山頂的風光也更自然和陡峻。

文樂知是個運動白痴,走兩步就要歇一歇,程泊寒緊跟在他身側,將防曬衣給他穿上,又把防曬帽和口罩拿出來,最後還從包里拿出一瓶噴霧。文樂知畢竟是個成年人,被當小孩子一樣有點不自在,原本強撐著,可是太陽越來越曬,路越來越陡,他的力氣本就少得可憐,這下被太陽都蒸發沒了。便乾脆任由程泊寒把裝備一股腦地套在他身上,還給他當人體拐杖。

白離還想著等等他們,結果看聞君何腳步不停,只好跟上。很快四個人就分成兩隊,拉開了不少距離。

「剛才聊什麼了?」聞君何邊走邊問,一隻手牽著白離,體力是真好,大氣都不帶喘的。

白離呼吸也穩,因為常年運動,體態甚至比聞君何更輕盈。他睨了人一眼,說:「很多,你想聽哪一段?」

「都想聽。」

「他說想離婚。」

「意料之中。」聞君何事不關己說著風涼話,「你看看程泊寒,是個正常人嗎?事無巨細地盯著人,誰受得了?換誰都得窒息。」

「那倒是。」白離眉頭一挑,「盯得太緊和放得太松都容易出問題。」然後話鋒一轉,說,「不過無所不至總比視若無睹強一點。」

聞君何皺皺眉,懷疑白離話裡有話,但苦於沒證據,便不敢接話了。

見對方沉默下來,只悶頭往上走,白離停下腳步,說:「累了,歇一會兒,也等等他倆。」

聞君何立刻停下來,找了塊平坦的石頭讓白離坐下,又殷勤地遞來水和干巾。

白離想笑,忍住了。

「還跟他說了謝家的事,謝辭有私心,但懦弱了些,不適合文樂知的。文樂知只是社會經驗少一些,又不傻,當然也能看得出來。程泊寒就是太心急了,一對上文樂知的事情就失控,原本可以好好解決,一旦失控了就不能善了。到頭來還是文樂知倒霉。」

「謝家一丘之貉,是該治治了。」聞君何的重點有點偏,隨後又想到什麼,小心看了看白離臉色,說,「你知道謝揚最近在國外活動關係吧?他借著一支精工考察團,想名正言順地回來。」

「嗯,現在知道了。」白離其實不在意謝揚這個人,畢竟那件事都過去十來年了,再大的怨恨都消了。但聞君何每次提起來都如臨大敵,仿佛和謝揚不共戴天。

「沒事,他回來他的,不用理他就是。」白離說,「你別多想,我不恨他了。」說完,停頓了幾秒,又說,「也不怪你。」

聞君何擰開礦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幾口,喝完了,抬頭看著遠山,過了好一會兒,不看人,也不說話。

「想什麼呢?」白離用胳膊肘頂一頂聞君何的手臂,「我不翻舊帳,你也別胡思亂想。」

聞君何捏了捏空掉的塑料水瓶,低頭笑了聲,說:「好。」然後又冷哼一聲,「用不著我,一個程泊寒,就夠謝家受的了。」

「謝家人都心胸小,你提醒一下程泊寒吧,小心對方狗急跳牆。」

「嗯,他知道。」

見他有點悶悶不樂,白離有意逗他兩句:「別說別人了,我看你和程泊寒,心胸也大不了多少。」

聞君何瞥他一眼,很不要臉地說了一句:「你拿我倆跟謝家人比?看不起誰呢!我倆可不僅僅會狗急跳牆,還狗膽包天呢!」

白離:「……」

落後的兩個人終於趕上來。文樂知小臉紅撲撲的,他細胳膊細腿,微微張著嘴大喘氣,看樣子就累得不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