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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开门的是琥珀,见焰熙安去而复返,表情惊讶。在她身后仍端坐着的南蝶倒是淡定,微笑道:“大人又回来了?”

她看到焰熙安身后多跟了个人,问道:“这位是……?”

“我的助手。”

他答得干脆。

“……”

南蝶这才露出微讶的神情,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了一阵,有些不合时宜地感叹道:“两位大人皆是美人皮骨,就连小女子也自叹不如。”

“夫人谬赞了。”

焰熙安走到桌案旁坐下,“夫人请坐,在下还有几句话想请教夫人。”

南蝶微愣了愣,走过来坐下。月烬辰不高兴地努了努嘴,站到了焰熙安的身后。他虽态度散漫,身姿却卓然不菲,南蝶不由得又多看了两眼。

“夫人身上的酒渍,和那把凶器上的酒水味,皆从何而来?”

焰熙安单刀直入。

南蝶答道:“离川行以酒乱性。”

言简意赅。

“可我并未从他体内觉察出有酒气。”

焰熙安道。

像是料到了他有此一问,南蝶从容应道:“以酒乱性,可不一定是要嗜酒。”

“夫人这是何意?”

南蝶瞧着他笑了,“焰圣大人怕是还没尝过风月滋味吧?”

“……不曾。”

他答道。一旁的月烬辰轻轻挑了挑眉。

她伸出双手,做出被捆住的姿势:“那夜他就是这么把我拘在床上,往我身上倒酒。”

她轻轻抬起手,“手部。”

又点了点肩膀,“脖颈。”

往下滑到腰处,“腰间。”

她顿了顿,还要继续往下:“还有……”

“够了。”

焰熙安蹙眉制止。

她收回了手,继续道:“他还让我自己在肩颈上抹了我特制的一种玉兰香膏,这种香膏本相无色,遇水化红,七日不去。”

焰熙安顿悟:“所以,那把匕首上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

“正是。”

她道,“我知道大人听到了旁人对我的编排。我肩上还有他留下来的红色唇印,大人要看吗?”

“不必了。”

室内静默片刻,焰熙安问道:“离川行为何不饮酒?”

“我不知道。”

她说,“他让我提前备了酒水,说要庆祝一番,来了之后却滴酒未沾。”

焰熙安点点头,站起身来行了个礼,道:“多谢夫人解惑,在下就先告辞了。”

琥珀再一次送走了他和月烬辰。出了院门,焰熙安叫住往回走的琥珀,问道:“你家夫人为何对大公子如此顺从?”

琥珀一怔,咬了咬唇,道:“娘子是想让我们院里的人,和二公子,都能好过一些。”

焰熙安无声地扯了扯唇角。一个被流言裹挟的女子,为了在这样一个森严的家族里生存,竟不惜委身他人。可她偏又性情刚烈,终是过不了心里这一关,内心的挣扎多一分,怨恨就长一分。直至最后愤然而起,酿成悲剧。

他叹了口气,蓦然发现身边人直到现在都一言不发。他回过头去,发现月烬辰正意味不明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