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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求这种事情分明虚无缥缈,闻吟雪却这般笃定,沈宜葶不解问道:“……怎么了吗?”
闻吟雪回道:“因为我第二次的时候,只有一个所愿。”
“什么?”
“不能是楚珣。”
沈宜葶沉默了。
若说是在所求之外,那不就是说楚珣就是她的正缘吗,怪不得闻吟雪这么笃定说不可能。
此事也没什么多谈的必要,沈宜葶点点头,没有多问,与她挥手分别。
闻府坐落在上京东南角落,位置稍显偏僻,进深三间,宅邸并不算大,回府需要穿过一道巷弄与廊桥。
马车行了盏茶功夫后,才终于到了门口。
府中役人待看见马车后就守在门前,上前接应,殷切道:“小姐回府了。”
闻吟雪恹恹应声。
今日舟车劳顿了数个时辰,实在是有点疲惫,她并没有在外面停留,只抬步往自己的院中走。
闻吟雪与府中的其他人关系都不过泛泛,继母林氏不敢亏待她,也有些畏惧她,并不常走动。
是以闻吟雪的院落在府中西南角,中间要穿行过一片游廊浅池。
远处流云霭霭,春夜沉沉。
院前早早点了灯,春桃煨了银耳莲子羹,瞧见闻吟雪回来,赶紧迎上前去。
风平浪静的一天。
昏黄的内室中,灯火如豆。
今日稍显闷热,莲子羹中还加了些碎冰。
闻吟雪取了头上的珠钗,刚准备换下身上的襦裙之时,门外突然有役人急匆匆前来禀告道:“小姐。老爷让你前往前厅一趟。”
闻吟雪漫不经心地看了看镜中的自己,问道
:“有什么事?今日已晚,明日再说吧。”
役人焦急道:“小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但老爷方才说了,是十万火急的要紧事。还请小姐务必前来。”
能有什么要紧事?
闻吟雪并不知晓。
但想来也与自己没多大关系。
她随意放下手中的珠钗,只道:“知道了。”
一路穿行都未曾遇到旁人,她走到前厅的时候,闻府上下已经乌乌泱泱跪了一大片。
就连闻老夫人都被丫鬟搀扶着跪在最前方。
唯一站着的,是一位手持明黄绢帛的内监,生得面白无须,待看到她后,慈眉善目地对着她笑了笑。
圣旨?
难道升官的圣旨?但是也没听说闻书远最近于政事上有什么建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