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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厌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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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頁(第1页)

如果威脅自己的人不對自己下手,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照片就永遠封存在保險柜里,如果再次被傷害,齊悅想,自己好像也別無選擇。

他無人傾訴,無人保護,只能自暴自棄地聽天由命。

顧朗看齊悅緊緊抿著唇不說話,一股無名之火從心底燎燒著他的理智,他提高了聲音:「這人的身份目的都不知道,你還敢一直收他寄來的東西,齊悅難道你對人一點戒心都沒有嗎?」

齊悅的行為在顧朗看來無異於流浪狗親近手裡攥著毒藥的狗販子,他沒想到齊悅能天真到這般地步。

齊悅不說話,依舊低著頭,臉隱沒在陰影里,看不清表情。

「悅悅,壞人不會因為你一味的忍讓和後退而對你心懷感激,他們只會變本加厲,得寸進尺的傷害你,你這種完全不顧自己安危,不負責任的行為,是在縱容罪惡。」

事已至此,指責齊悅並不能解決問題,顧朗捏捏眉心,深深嘆了口氣,向前俯身扶住了齊悅的肩膀。

齊悅渾身一顫,恍然如大夢初醒,向後一步避開了顧朗的觸碰。

「對不起……」齊悅小聲的道歉。

顧朗無法應下這句「對不起」,沒照顧好齊悅,他有一大半的責任。而且明明在幾個小時前他承諾過會好好對待齊悅,此刻他卻被怒氣沖昏了頭腦,說了那麼重的話。

顧朗張張嘴,想跟齊悅解釋自己並沒有真正生他的氣時,聽到齊悅慢慢地說:「我不知道應該說給誰。」

齊悅垂眼看著腳下的地磚紋路,說出真心話總會覺得難堪,但此刻齊悅也別無他法。

他深吸一口氣,重複道,「顧朗,我不知道應該說給誰。」

不怪顧朗,齊悅對自己說,是自己太懦弱,沒主見,才縱容了這種行為。

「明天,我會把照片都交給警察,讓他們去調查,」齊悅勉強笑了笑,「這件事,能不能當作沒發生過?」

顧朗蹙眉,懷疑齊悅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怎麼可能當作沒發生?」

齊悅被他的反問嚇到,眼眶很快紅了起來,可他嘴角還是上揚的,笑得很奇怪。

「那我能怎麼辦呢,」齊悅抽抽鼻子,他不想在顧朗面前哭的,但不知怎麼眼淚就是止不住,他沒出息地用手背擦了下淚,「最開始我很害怕,我想過說給你聽,但……但你工作很忙,每天都有應酬,有時一連幾天不回家,回家後也互不打擾,我們沒有交流的機會和時間,慢慢地,我發現這件事好像也不那麼重要了,它沒有帶給我實質的傷害。」

帶給齊悅實質性傷害的人是誰,齊悅不明說,顧朗心裡也沒好受幾分,齊悅的話重重敲打著顧朗的心,每句話都像是在責備他。

顧朗忍受著巨大的自責將齊悅擁進懷裡,感受到懷中人身體的微微顫動,顧朗不禁把他抱得更緊。

「對不起,是我的錯,悅悅,對不起……」顧朗低頭吻了吻齊悅的頭髮,不住地道歉,「我不該無視你,不應該冷落你……」

親耳聽到顧朗的懺悔,齊悅反而更加難過了。

原來自己的感覺沒有錯,顧朗真的是在故意避開自己,他那段時間是不是在懷念江夏,是不是也後悔過和自己結婚呢?這些問題對齊悅來說都是無解的。

齊悅的臉埋在顧朗胸前的衣服里,柔軟的布料與好聞的茶香讓他的緊張精神慢慢緩和下來,他在顧朗懷裡搖了搖頭。

「沒關係,我沒怪過你。」

齊悅從來沒責怪過顧朗,他總把錯誤歸結為自己。

是自己不夠有,少年時錯過了和顧朗一起玩耍的時光,後來不夠勇敢,情竇初開的時候不敢和顧朗告白,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和江夏越走越近,再後來是他不夠溫柔賢淑,即使結了婚也留不住愛的人。

齊悅太累了,他想結束這種沒有結果的掙扎,顧朗卻向他伸出了手。

齊悅真的不知道是否應該相信顧朗。

他已經獨行了太久,早就忘了有人陪伴的感覺。

【作者有話說】:嘖嘖嘖,老顧啊老顧,你說你早幹什麼去了

提前晚安!!!

第49章共進早餐

回家路上,齊悅歪向車窗,疲憊的睡著,睫毛還掛著淚珠。

顧朗抽出一張備用的小毛毯蓋在了齊悅的身上,隨手拭去了那顆淚。

齊悅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主臥的時候,先是一驚,隨後慌亂起來,頭埋進被子裡確認身上完好無損後,才從被子裡鑽出來。

臥室門開了,身穿家居服的顧朗站在門口,一手握著門把手。

齊悅驚魂未定的表情沒來得及收斂,被顧朗看得一清二楚,他邊解釋邊關了門走向齊悅,「昨晚你在車上睡著了,太晚了我就沒叫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齊悅突然想到自己的衣服被換了,連忙捂住胸口的被子警惕的看著顧朗。

顧朗哭笑不得,「衣服是我換的不假,但回到家都凌晨兩點了,我也很累好不好?」

意思是他沒精力也沒時間干那種事。

齊悅別過腦袋,心裡嘀咕:「通宵工作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喊累。」

「前兩年通宵工作熬壞了身體,現在越來越熬不了夜。」顧朗像看透了齊悅的小心思,坐在床邊,把齊悅的衣服放在一旁,「之前是我不好,只知道忙工作,冷落了你,但你放心,以後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