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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厌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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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頁(第1页)

因為靠的太近,顧朗的目光不自覺向下掃了眼,喉結滾動,他別開眼神拿起浴巾將齊悅包了個嚴嚴實實。

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顧朗看齊悅在馬桶上坐好,轉身打開了浴室的門,找到桌上的手機開始給家庭醫生打電話。

就在他翻找醫生號碼時,「啪嗒」「啪嗒」的腳步聲逐漸向他靠近,顧朗轉身,齊悅撲進了他的懷裡。

不知道誰的心跳聲震耳欲聾,齊悅煩躁地咋舌,推搡了一下顧朗的胸膛,反作用的力讓他向後倒去,齊悅驚呼一聲,睜開了眼睛。

顧朗實在沒有耐心和毅力和齊悅再糾纏下去,他告訴自己于洋還在樓下等著,西港還有事務要自己親自處理,齊悅喜歡的是門當戶對的江夏而不是自己這個橫刀奪愛的叛徒,娶齊悅只是為了保護他不被齊可珍像貨物一樣交換出去,種種理由讓他體內的燥熱清醒了大半,他再次睜開眼睛,與齊悅四目相對時,到嘴邊的拒絕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明明沒說什麼,齊悅的眼裡卻噙著淚,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顧朗能感覺到他身體在微微顫抖,不管暖風多麼足,不穿衣服還是不行的,他把齊悅打橫抱起,掀開被子,整個人塞進了厚重的被子裡面。

就算是發熱期,齊悅的信息素也不足以引起a1pha的失控,齊悅的腺體受損實在太嚴重,而且時間久了,早就退化了一部分功能,此刻的齊悅,只是一個散發著微弱信息素的劣質omega。

顧朗趁著事情還沒太糟糕之前,拿出手機撥出了家庭醫生的電話,一低頭,一截雪白如藕的手臂從被子縫隙鑽出來,扯了扯他的衣服。

接著,被子發出輕微的顫動。

顧朗擔心齊悅難受又說不出來、在被子裡缺氧,正準備幫他掀開被子,與此同時,他撥出的電話卻被家庭醫生掛斷了,他來不及回撥,就聽到被子裡傳來啜泣聲。

顧朗輕手輕腳的掀起被子,看到齊悅正趴在床上,一手扯著他的衣服,頭趴在另一隻手臂上,瘦削的肩膀上下起伏著,突起的肩胛骨一顫一顫的很有骨感美。

「別哭了,我打電話給家庭醫生,他會帶著抑制劑過來的,你放心,我絕對不碰你。」

顧朗嘗試著跟深陷發熱期的齊悅講道理,沒得到回應便拉開床邊的柜子,想著齊悅應該會有備用抑制劑,卻沒想到柜子里空無一物。

顧朗回到床邊,晃了晃齊悅的肩膀,「齊悅,你有沒有帶抑制劑?」

齊悅隱約聽到有人在跟自己講話,他意識渙散,根本不理會顧朗的問題。

他不想在這個時候使用信息素壓迫齊悅屈服,他不確定齊悅那不穩定的腺體會不會因自己的信息素而徹底失控,所以只能一點一點釋放著信息素,試圖安撫齊悅的情緒。

………………

他不該趁人之危。

………………

顧朗一怔,他不知道齊悅從哪裡學的這些,無名火灼燒著他的理智。

「不行,齊悅,」顧朗強迫自己不去看齊悅哀求的目光,「齊悅,你看清楚我是誰,我是顧朗,是你最討厭的人!你喜歡的人是江夏,你再忍一忍,我已經有他的消息了!他還活著,他還在等你!」

齊悅整個人像被扔進了水裡,感官被雜音隔絕,已然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他只隱約聽到了「江夏」兩個字,掩飾不住的排斥心理撩撥了他心底的妒火,他不想在顧朗嘴裡聽到這個人的名字。

齊悅不高興了,蹙緊眉頭,抬手往顧朗的臉上揮去,快落到顧朗臉上的時候他控制了力度,手指慢慢落在顧朗的側臉。

即使意識不清醒,他也捨不得打顧朗。

顧朗能感覺到側臉被齊可珍的戒指劃傷的傷口再次開裂了,血珠正在滲透出來,和齊悅不斷落下的淚交纏融合,滑落在深色的被子上,留下淡淡水痕。

齊悅的吻強勢又霸道,完全不同於他平時給人的感覺,可他的眼裡不斷有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墜落,讓人沒法拒絕。

顧朗的手指撫弄過齊悅頸後的猙獰傷疤,往事歷歷在目。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感情,也給自己劃下了嚴格的界限,三年來,從未敢僭越。

齊可珍當年說過,齊悅是齊家最寶貝的小兒子,與江夏,兩情相悅,唯獨不能和他這樣一個血統不明的私生子扯上關係,保護齊悅周全才是他唯一的用處,她要他收了沒必要的心思。

齊煥和齊允的霸凌,江夏的告白與試探,齊可珍的訓斥,齊家人對暴行的視而不見,讓顧朗懷著報復所有人的想法接近了齊悅,卻又義無反顧地被齊悅吸引,這樣矛盾的心情,使顧朗越發厭惡痛恨自己。

最難的就是,恨是真的,愛也是真的,極端的感情幾乎將顧朗逼到了絕境。

他自知不配染指齊悅這朵高嶺之花,又按捺不住內心的渴望,過分的接近使他理智瀕臨崩塌。

漸漸地,顧朗阻止齊悅的手不再那麼強硬,他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加深了這個吻。

後悔,誤解,憎恨甚至戀慕和喜歡被兩人統統拋在腦後,青澀的桃香與甘冽的冷茶香交纏,夜雪越來越大,風聲掩蓋了一室風光。

【作者有話說】:orz這章本來應該情人節發在b上的,但是我刪改了好幾遍,總覺得寫的不對勁,導致拖拖拉拉今天才寫完,私密馬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