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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頁(第1页)

「滾犢子。」季鴻淵不耐的瞪他一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小青年眼睛一眯,幾步邁過來,放肆的直接猴在季鴻淵背上,勒著他脖子拼命晃:「老東西給你臉了是不?」

季鴻淵習以為常的表情,完全沒生氣,手下卻是不含糊,一揪一拎,也沒見著怎麼動的,已經把背上的青年薅到前面,牢牢按著趴在了自己大腿上。

「季鴻淵我草你媽!」王偉雙腿亂蹬,卻動彈不了分毫:「你他媽放手!」

「安靜點!」季鴻淵空著的左手一巴掌打他屁股上,隔著褲子依然聽得到響亮的啪嘰聲,分外羞恥。

王偉嗷的一嗓子:「老東西你是不是想死?!我今晚就拿耗子藥毒死你!操——」

「你再多說一個字,」季鴻淵按著人的那隻手夾著煙,語調平靜聲音也不大:「老子不介意當著覃老師的面操翻你,看你先毒死我還是我先幹得你求饒喊爸爸。」

王偉氣極,乾脆的張了嘴狠狠咬在男人結實的大腿上。

覃梓學尷尬又窘迫的紅了臉,推了推眼鏡框:「小王偉這性子,還真是活潑……」

季鴻淵扯扯嘴角沒接話。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結,還是王偉不省心,硬的不行來軟的:「老季你放我起來,腦瓜子控的暈。」

「別鬧了,談正事呢。」季鴻淵鬆了手,看著小崽子一溜煙爬站起來:「去給你強哥蓋條毯子,別再受涼了。」

王偉到底是睚眥必報的小性子,去幫魏武強蓋毯子之前,還是手腳麻利動作飛快的揉了一通季鴻淵的腦袋。只可惜這男人留寸頭,揉了也白揉。

「小逼崽子就是欠修理。」季鴻淵嘴上這麼說著,瞥向小和尚的眼底卻滿滿都是笑意。

覃梓學看著,原來一直看不懂這兩人關係的疑問慢慢解開了。

他說不清,可是他看得出來,季鴻淵對小和尚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

「算了,誰讓老子心情好。」季鴻淵又摸了根煙叼著沒點,手指隨意的蹭了蹭眉骨:「我可以不管你,強子的事兒不能置之不理。覃梓學,這事兒你先別報上去,我幫你打聽一下。」

……………………………………………………

睡到後半夜魏武強嗷的一嗓子,打著挺一下子坐了起來。

覃梓學睡的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打個哈欠,聲音中濃濃的睡意:「做惡夢了?嘴巴幹嗎?我幫你倒杯水去。」

魏武強驚魂未定的深喘了一會兒,挺的直直的脊樑放鬆的彎了下來。

胡嚕一把臉,青年晃晃腦袋:「沒事,睡吧,不喝水。」

覃梓學還是翻身下了地,拎著熱水瓶把早就晾涼的半杯水裡添了些熱的,遞給青年:「晚上喝那麼多酒怎麼可能嘴巴不干。」

「哦,」魏武強乖乖接過杯子。說著不渴的人一仰頭,整整一茶缸子溫水進了肚子:「沒喝多少,就是喝太急了。我都不記得,你怎麼把我弄回家的?」

覃梓學打他:「脖子上拴根繩子拖回來的。」

魏武強呆了呆,酒醉後的腦子還不太好使:「啊?」

「瞧你傻的。」覃梓學忍俊不禁,接過空杯子放到一邊的柜子上:「小和尚開車送你回來的,季鴻淵把你背上樓的。」他沒說季鴻淵發的那些牢騷——

【強子醉成這樣了,在我那兒住一晚得了,費這個勁。你是不放心誰?】

重上了床躺下,一時間兩人都沒了睡意。

「做什麼噩夢了,嚇成那樣?」

魏武強翻個身,側對著男人,黑黢黢的眼睛在夜色里閃著微光:「忘了。」

他不說覃梓學也不再問:「頭疼嗎?幫你揉揉腦袋?」

「疼。」魏武強老老實實承認,腦袋蹭了蹭枕頭,往覃梓學那邊靠了靠:「以後不喝這麼多了。」

跟著側過身面對面,覃梓學伸手幫他揉太陽穴。男人的力道不輕不重剛剛好,很快就舒服的魏武強眯了眼睛,愜意的呼了口氣。

「武強,我想過了。」覃梓學很認真的表情:「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說出口,這個機會我不要了,我不去做衛星通信工程一樣也在教書育人,為國家做貢獻。這不是頭腦發熱也不是委曲求全,這是我深思熟慮後的決定。不是你,是我,我承受不起五年甚至更多的分離。」

夜色中男人的音調不高,有著絲絲的喑啞:「當年不是你避而不見,我已經決定放棄回城機會,留在永紅小學當一輩子臨時工了。我不是個胸有大志的人,真正說起來還挺自私的。」

魏武強心疼了:「誰說你自私的?我們老師小時候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就反駁,我就想當個兵當個好兵不行嗎?我就不想當將軍,反正想當將軍的人那麼多。」

頓了頓青年意識到自己嗓門有點大,連忙降低聲音:「我不是為你要去做那個衛星發愁,真的媳婦兒。你不用考慮我,你做啥決定我都支持你。其實我也想好了,反正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光棍一根,你走哪兒我就跟哪兒。哪怕你去大西北衛星基地不給咱進,我可以在附近村子鎮子上找個活干租個房子,這樣你休息還能回家打打牙祭是不嘿嘿。」

覃梓學眼眶發熱,出口的動靜帶了鼻音:「你個二傻子……」

「老話不是早說了嗎?傻人有傻福。」魏武強不以為然的挑挑眉,腦筋這會兒轉的挺靈:「我要不傻,能找找你這麼好的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