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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挨本孤寡男主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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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赔了夫人(第2页)

有了刚才的甜头,王五主动上前,腆着笑脸,“大人,这里是猗九城,您这是过来游玩的吗?”

卷少年本来目不斜视,一个眼神都懒得给王五,听见问话才低下头,俯视着他,“玩?你们这地方有什么好玩的?”

少年嘴角微微扯动,王五一时看不出是微笑还是嘲笑,便道,“有两座人族经营的楼可供娱乐,分别叫做如愿和解忧。。。。。。”

“呵,好一个如愿和解忧。。。。。。”

少年嘴角弧度加大,“若真能如我愿望,解我忧愁,也不枉我追踪多年。。。。。。”

后面话语轻不可闻,王五还想再套套近乎,看能不能搞点赏钱,那少年浑身气势一凛,嘴角弧度加大却目露寒冰道,“你凑得这么近,是耳朵不好吗?既如此,就不要了吧。。。。。。”

直到少年背影消失好久,王五才颤抖着伸出手,抚了抚头顶,随即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他那向来引以为豪,竖的笔直的一对立耳,被少年的剑气斩断了一只。

次日,缠着纱布站在城门口的王五神色萎靡,城中的人族医师说了,他的耳朵没救了,哪怕接上去也立不起来,永远只会软哒哒地垂着,白白浪费医药费。他王五,再也不是一只完美的立耳狗头人了。

王五恨得牙痒痒,可恶的人族,从此以后,他与人族势不两立,尤其是好看的人族少年。他心中诅咒咒骂,那边,茫茫荒漠中又又又走出几道身影。

王五登时沉下脸,这次,一下子来了三个人族少年。

和昨天那两位不一样的是,这三人是徒步走过来的,两高一矮,身形狼狈。尤其是其中的矮个子,整个人像是从泥潭里面捞上来一样,脸上也糊着泥水,看不清长相。两个高个子少年好一点,虽然衣服上也沾了泥水,但是脸上却是干干净净,所以王五可以清楚看清两人的长相,比昨天两位绝色少年容貌更甚。

失去人生至宝的颜狗,三观不会再跟着五官走吗,更何况一破男人,有什么好看的。感受到三人身上微弱的灵力波动,王五黑化了。

顾亿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口,险些落下泪来。她想要抹把脸,却见自己一手泥污,算了,越擦越脏。

几个时辰前。

经过一个多月的艰苦跋涉,顾亿三人终于走出森林。

翻过一座太南山,站在山脚下,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荒漠,不远处有一片绿洲,一座巨大的城池伫立其中,正是猗九城。

顾亿大喜,目测几人距离城池不算太远,估摸一两个时辰左右就能走到,便绝对一鼓作气赶到城中再作休整。

然而,三人刚走几步,后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声如炸雷,震耳欲聋。顾亿回头看去,只见山顶尘灰弥漫,巨石翻滚,树木倾倒,混合着奔腾的水流倾泻而下。

这,这是山洪?!这也没下雨啊?

顾亿反应过来就要逃,滚滚山洪夹杂着山石已近到眼前。

最后的视线里,是白洗尘和冥宴同时急奔过来的身影。

顾亿醒来的时候,现自己正躺在泥潭中,那泥潭也是巧,刚好只容得下她一人身形,白洗尘和冥宴一人拽着她一只胳膊,两人一左一右躺在她两侧,白洗尘身上还冒出着一层光罩,恰好罩住了他自己和顾亿以及冥宴的半个身子,显然,那层神奇的光罩使他们免于被山洪吞噬。

顾亿抽回双手,身旁的两位少年也醒了。她坐起身,看着虽然沾上泥污但是显然比自己好得多的两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道,“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如果你们不同时用力拽我,我可能不用洗这个泥巴浴?”

白洗尘也坐了起来,他耳尖微红,眼神闪躲,“抱,抱歉。。。。。。”

说着抓着袖口就要给顾亿擦拭,顾亿撇头躲开,站了起来,“算了,干脆到城里一块收拾吧。。。。。。”

他们已经被山洪冲到沙漠边缘,这附近也没有干净的水源,那些泥水只会越擦越脏。

“哼,都怪他,我都抓住你了,让他放手还不听,非要帮倒忙。。。。。。”

冥宴也坐起身,神情愤愤。

顾亿:。。。。。。

顾亿心很累,她泥巴封身也封心。

三人身影渐行渐远,不知道此刻,在太南山的山顶上,两队人正在对峙。

伝起阳浑身湿透,他捂着胸口,看着眼前三人,愤恨道,“姓姒的,我伝家没得罪过你们吧。”

不久前,他与伝氏众人乘坐界舟,正要跨过界河的时候,这姒氏三兄弟不知从何处突然跳了出来,不管不顾使了一招移海倒浪,将他伝家界舟打翻,顷刻间,数十伝氏仆从落入界河当场毙命,幸存十几人虽跟着他成功过界,现在却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生死不知。

姒氏,六大氏族之一,仅次曜氏,擅控水,领地在无望之海,和其他氏族不一样的是,姒氏族内一直是女主外,男主内。上一任家主姒山月也是一名女性,不到五百岁就达到八阶后期,当之无愧的绝世强者,只是后面几千年的时间都没有突破,眼看寿元将至,也没有生下女儿,两百年前不知使了什么秘法,拼着几千岁高龄生下三胞胎男孩,临终前将门主之位传给三子,这才恨恨离世。

孤儿弱派,且不论其他宗族,离姒氏最近的御直族伝氏着实动了心,只是还没等他们筹划完毕,短短百年,那姒氏三子就像是吃了什么仙丹神药,齐齐跨入八阶中期,天资比他们母亲当年还要妖孽。这下姒氏不仅没有没落,反而势头迅猛,直逼第一宗族曜氏。昔日想要趁火打劫的伝氏立刻偃旗息鼓,那颗贼心也只能短暂地蠢蠢动了一下。

伝起阳面上愤愤不平,内里却打起鼓,莫非伝氏当年的小心思被这三个小子知道了?但是不应该阿,一则当年这几个还是襁褓婴孩,二则五大宗族禁止内斗,伝氏不敢光明正大抢劫,准备行温水煮青蛙之举,动作很是隐秘。知道那些事的没有几人。莫非。。。。。。是二叔?

想到这,伝起阳目光阴沉下来,他其实不是伝氏的嫡系子嗣,当年伝氏家主伝行州与妻子多年无子,后来从家族旁系中挑选一天资上乘男孩儿,认作少家主,取名伝起阳。伝行州夫妇过世之后,伝起阳顺利继位,只是他这家主之位做的并不安稳。只因伝行州还有一个异母同父兄弟,认为自己比过继的伝起阳更有资格担任伝氏家主之位。

好在伝行州人虽然不在了,但是给儿子留下了一位忠心耿耿、实力强横的大长老,伝起阳这才没被从家主之位赶下来。他也算争气,靠着家族的资源,一路修炼到八阶中期,只是不知是不是上天对伝氏家主的诅咒,整整两千年,在这女性稀少的世道,他伝起阳娇妻美妾成群,却无一人为他诞下子嗣。

而他那位二叔却子孙昌盛,尤其那叫做伝胜央的长孙,如今才三百岁,已然七阶中期,同辈之中,除了日曜宗少宗主和姒氏三子以及土行宗壤下月,也就他了吧。

眼看晋升无望,身下又无子嗣,伝二叔虎视眈眈,伝起阳心情愈抑郁,这次下蛮荒界,就是为了那名女性,换个年轻的,或许能为他诞下子嗣。

严格意义上来说,伝起阳算是姒氏三子的长辈,只是他这会儿可不敢拿乔,“六大宗族同气连枝,氏族之间向来和睦团结,念在你们尚且年幼,今日失礼我便不再追究,下次莫要再犯。”

说罢便要起身离开,一众昏迷的仆从也不打算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