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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駿笑了一下,沒說話。
陳隕當君駿這是在耍他了,反正君駿也不是第一次耍他,他被玩習慣了。於是,陳隕對著君駿說道:「你好好在這裡帶著,等會兒我帶你去見一些導演和大人物。」
君駿懶懶的應了一聲。
走之前,陳隕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他提醒了君駿一句:「對了,之前你弟弟打電話過來,我告訴他你正在參加開機宴,今天可能要晚一點回去。」
「隨你。」
……
夜色漸深。
漆黑的屋子裡靜悄悄的,月光從落地窗上灑進來,給這一片漆黑帶來了些許的光明。牆上掛著一個圓滾滾的鐘,上面的時針和分針相當的分明,銀黑色的時針穩穩的指在了數字「十」的方向,而分針則往前跳了一小格,越過了頂上的數字「十二」。秒針不急不慢的勻前進,似乎發出了一點一點的咔噠聲,又似乎什麼聲音都沒有。
客廳里擺著一張長沙發,沙發的邊緣上有一個球形的物體。好半晌,窗外傳來了不知道什麼鳥兒的鳴叫聲,嘶啞而破碎。但很快那點聲音就瞬間湮滅了,整個世界似乎再次回歸寂靜。而就在這時候,沙發上的球形物體動了一下。
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從黑影里透出來了。
君謙:「……」
君謙在房間裡用功學習了很久,這剛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客廳里黑壓壓的一片。他突然心中生出了一點不安,而就在這時候他對上了那一雙黑夜中的眼睛。君謙被嚇了一跳,然後他心有餘悸的打開了燈,對著沙發上的人說道:「這什麼余大明星你要不先去洗個澡?」
余歌沒吱聲。
君謙其實跟君駿並不是很親,更準確的說應該說是一直以來都是他單方面的親近著君駿,而君駿表現的非常的平淡。不過就算如此,君謙對自家大哥的一些事情還是了解的。而且這也不是他接待的第一個被君駿摧殘的人,因此……他習慣了。
君謙看著一隻保持原來的姿勢蹲守在沙發上的余歌,想了想,他搬了張小凳子坐在余歌對面,然後煞有其事的說道:「剛好我是學心理學的,給你做做心理輔導怎麼樣?」拿這人來實踐一下他的技術倒是不錯,以免到時候要用的時候不熟練。
「君駿還沒回來。」
「……」
這是余歌進入這個家以來第一次開口說話,這聲音並不好聽,帶著點磨人的沙啞。不過君謙並不怎麼介意,他說道:「陳哥剛才發信息過來了,說哥哥今天參加開機儀式,現在應該是在開機宴吧。」
余歌又安靜下來了。
君謙看了他一眼,打了個哈欠要去睡覺了。只他在走之前,看似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陳哥好像說今天晚上哥哥不回來了?」
「……」
客廳雖然亮著燈光,但是卻宛如陷入了無名的黑暗之中,那種黑沉沉的陰鬱之氣蔓延至客廳的每一個角落。
直到——
一個黑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了出門。
……
☆、第72章-72
72
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了,月亮與星星早已經掛在夜空中。只是酒店內仍舊一派金碧輝煌的樣子,人人都穿的光鮮亮麗,持續了幾個小時的宴會並沒有讓她們疲憊,他們依舊神采奕奕的在宴會中遊走,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
身為人人想要攀附的李少爺也在悠轉著,他拿著一杯深紅色的酒,雙眼像是有目的的在人群里掃來掃去,似乎在找些什麼。不一會兒,他就找到了那位在不停地吃東西的青年了。李天俠勾起一抹邪惡的微笑,抬腳走上前了。只是他剛走一步,就聽到身後有人叫他的名字。
「李少。」
李天俠愣了一下,他本不想理會,不過他還是下意識的回頭了,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個清俊的男人站在他身後。李天俠的眼睛瞳孔微縮,認出了這男人的身份——葉總。李天俠毫不猶豫的轉身看著葉總,臉上不自覺的帶上一抹自己都沒注意到的諂媚的笑容,禮貌而恭敬的說道:「葉總你好。」
葉總隨手端起一杯酒,他單手勾著酒杯輕輕的碰了碰李天俠的酒杯。在酒杯碰撞發出「砰」的一聲清脆的聲音時,葉總才微笑著說道:「李少真是年輕有為呢,我敬你一杯。」
李天俠:「……」
李天俠的臉色有白了,他端著酒杯的手有點兒僵硬了。在這種情況下,他是必須幹完這一杯酒以示尊敬。如果是平常他肯定毫不猶豫就一乾二淨了,畢竟這位葉總可是他們家一直想要攀附的大人物,只是他現在手上的這杯酒裡面……添加了某些有的東西。
葉總仿佛沒有看見李天俠的難堪,他微微蹙起眉頭說道:「李少不願喝酒,莫不是不給我這個面子吧?」
「哪敢。」李天俠勉強的扯出了一抹笑容,他們家和葉家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如果他真的得罪了葉總,給葉總落下了面子的話……李天俠不敢想像自家父親會對他做出些什麼。於是他咬咬牙,想著反正這裡這麼多小鮮肉,待會他隨便帶一個走就是了。想通了之後,他咬咬牙一口乾完了:「謝謝葉總抬舉。」
葉總似乎很滿意他的表現,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李天俠頓時鬆了一口氣,而這時候他才後知後覺的想到其實剛才他完全可以不勉強自己喝那被有料的酒,他可以假裝不小心打翻了重拿一杯,這麼做最多是需要多自罰幾杯,但到底比這樣硬扛下那被有添加物的酒好啊。但是剛才對著葉總的時候,李天俠覺得自己完全沒辦法想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