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页)
王一舟:“我们仨是小学同学,那小子从小就总跟哥抢第一,后来又看上了他姐,一门心思要当他姐夫。”
宋霖惊讶:“我记得哥的姐姐也是a1pha啊?”
他今天逛了一圈论坛,还去论坛里给谈解释了一番考试摸鱼的原因,逛论坛的时候瞧见不少关于贺斯珩的帖子,其中就有他是s级a1pha预备役的讨论,在omega间的人气还不低。
按理说,两个a1pha是不能在一起的,不光没办法标记对方缓解易感期症状,信息素也会本能地相互排斥。
“是啊,”
王一舟说着都觉得好笑,“但那小子爱惨了琬姐,以前还嚷嚷着愿意为爱当o。”
宋霖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呛得咳了两下后捂着肚子狂笑:“哈哈哈哈哈为爱当o!他怎么这么牛逼啊哈哈哈”
一直没吭声的谈忽然起身,抬手往旁边一扔,水瓶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准确投进垃圾桶。
“走了。”
他丢下这句就走。
听出他变冷的语气,宋霖敛了敛笑,小声问:“我们怎么惹到他了?”
“每次提到贺斯珩追他姐的事,他就这样,”
王一舟见惯不惯地耸肩,“姐控一个。”
*
跟谈坐同桌的第三天,贺斯珩没再像前天那样打了鸡血,老去叫板。
倒不是因为怕,主要是他今天太困了,没精神去叫板。
要说前几天犯困,是晚上没怎么睡好,还说得过去,昨晚明明睡得还可以,今天却仍旧困得快睁不开眼睛,心情也莫名地烦躁。
一到教室,趴桌上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中,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清冽气息,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温柔安抚,全身都叫嚣着烦闷的细胞逐渐镇静下来,他也睡得更沉。
却在梦里,又一次见到谈。
加上昨天那次,今天是第二次梦见他。
梦里的谈年纪尚小,尽管和长大后一样喜欢板着脸,但幼态的脸蛋远比现在看着要亲切得多。
梦里的贺斯珩也一样才七岁,正在撕心裂肺地嚎哭,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抗拒打针。
贺斯珩的噩梦总是离不开跟痛有关的事,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贺少爷唯独怕惨了打针,每次生病打针都仿佛一场对他肉|体和人格的双重屠杀。
那时候的贺斯珩和谈的关系还没破裂,被爸妈摁住、让医生给他打屁股针的他,看见来看望他的谈,犹如看见救星:“阿哥哥救我!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贺云朗被他吵得头疼,打了下他的屁股:“你都烧到了快四十度,不打这个退烧针你才要死翘翘!”
贺斯珩哪里听得进去,张大嘴巴嚎得更厉害:“阿哥哥救命啊!我不要打针啊啊啊!”
显然,谈并不擅长安慰人,僵硬地站在他面前,干巴巴地安慰:“别哭了。”
“疼啊,疼!”
“你都还没打呢。”
贺斯珩泪眼汪汪:“我以前打过,很疼的!”
谈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棒棒糖,拆开糖纸,塞进他嘴里:“吃点甜的就不疼了。”
贺斯珩含着棒棒糖抽抽噎噎问:“真的吗?”
谈嗯了声:“我每次打针的时候,都会吃颗糖,吃颗糖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