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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時候常爬,後來長大了就沒再做過。」溫珣還有心思和她開玩笑,「不然,身上也不會有這?麼多虱子。」
「……」
舒令秋勾唇淡笑,「我家院子裡以前栽過一棵桃樹,春天的時候我也經常爬上去,有次和他?們玩捉迷藏,我就爬上去躲著?了。」
「然後呢?」溫珣接過她剛剛喝過的溫水,單手擰開瓶蓋,輕抿一口。
「我在上面睡著?了他?們沒找到我,等?再次醒來是從樹上摔下來。」
事隔多年她也依然記得那種痛感。
她捂著?腰,狼狽地笑了笑,「差點把我腎都摔壞了。」
溫珣沉默了會,大手附在她纖細腰肢,輕細揉捏。
「還疼嗎?」他?的口吻很?小?心,像是害怕觸發隱疾。
舒令秋顫了顫,垂下頭,聲音細若蚊吶,「不疼了。」
「只是偶爾會有些怨恨,要是當時遇冬再找找,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了?」
「……」
不知道。
他?們誰也不知道結局。
溫珣的手懸住,「雖然可能?只是我的一廂情願,但是我很?希望你?為?了我,只保留這?段回憶最寶貴的部份。」
「那段不好的,包含遇冬的部份就再也不要回想了,好嗎?」
他?望著?她,言辭懇切。
舒令秋有一瞬間?的迷惘,然後鬼使神差地點點頭。
——
回到工作室,舒令秋將溫珣囑咐的溫水和貓條攤到桌面。
貓咪的記性似乎很?差,方才還害怕得瑟瑟發抖,一拆開貓條又變得膽大起來,吭哧吭哧往飯盆上撞,急不可耐。
安撫好小?白,舒令秋洗了個手,將吸管拆開。
「我剛剛還順便買了兩杯橙汁,趁熱喝吧。」
溫珣:「嗯。」
紙封杯麵傳來兩聲悶響,白色管體?融入一抹淡黃。
室內只開了盞包浩斯檯燈,光線豎條條地立在背後,一旁B&o音響里播放著?溫緩的爵士樂,線香白霧緩緩升空。
淡黃閃爍,詭譎。幽暗密閉的房間?里,色素安靜地在他?臉上旋轉。
白霧氤氳,襯得氣氛曖-昧不明。
黑暗中,她無法看清他?現在的表情。
最先打破沉寂的,是他?。
溫珣十指交握,肘彎抵於膝蓋,「羊肉收到了嗎?」
「收到了。」舒令秋點頭,「很?好吃。」
今晚這?頓確實很?好吃,羊肉肉質鮮美?,處理得很?乾淨,沒有半點腥膻味。
舒令秋腳尖朝外,有站起來的趨勢,「是在哪家飯店買的?需要把飯盒還回去嗎?」
溫珣握緊吸管,「不用。」
「真的不用嗎?我看那個飯盒還是vaya的,應該很?貴吧……」
話說?至一半,舒令秋忽地停下。
她有些艱難地擠出一句:「這?個,是你?做的嗎?」
溫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