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2页)
梅若笙看我果然又开始紧张,蜷着手脚,缩进了被里,竟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他们说,你并非清白之身,后面已经被人用过了。”
“清妙,你才十九岁,尚未及冠,就如此耐不住寂寞了?”
梅若笙话中的羞辱意味甚浓。
且很容易让我想到前世,他是如何逼迫我跪在地上,一遍一遍地去重复我和许桑衡之间的情-事,这怎能说不是一种刻意的侮辱呢?
可凭什么…
凭什么他能这样随意践踏我的尊严?凭什么他就能做出一派清正严明的样子来指责我?
前世是,今生亦如是。
我满腔愤懑委屈顷刻间化作愤怒,口不择言地冲他吼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我许清妙就是自甘下贱,就喜欢跟男人在一起厮混不休,你凭什么让人给我验身啊,难道你也想上我?那你就上啊!上啊!”
我激动得手都在颤,索性掀开被子,就那样瞪着通红的眼,直直望向他,“你非我父兄,凭什么要管我!你看清楚,我不是你的弟弟!不是!”
“就算是,你也从未做到过一个兄长该尽的职责,你从未真正关心过我的想法,也从未怜惜疼爱过我,所以,你根本就没有资格管我!”
“你确实不是。”
他一言不发任我发泄。
直至听到我提及他的弟弟,身子才微微震了震,他也看向我,眸色中带着如霜雪般的冰冷,“我的弟弟,他已经死了。”
“早就就随着母亲,一道死了。”
陷困境(五)
22、
那天之后,梅若笙又很久没再露面了。
空荡的禅房中,一片死寂,侧耳也只能听到烛花爆裂开来的轻微响声。
因为梅若笙不给我衣服穿,每天又有外人进来给我送饭递药,所以我只能拼命缩在被子里,就留个脑袋在外边,可我有热病,哪能一直这般捂着,大约两三天后,就实在受不住了,总是昏昏沉沉,夜间也无法安眠,咳喘不止。
我犯病之后,梅若笙总算过来了,还亲自端了汤药喂我。
我撇过头不肯喝,还将被子拉至最高,蒙了脑袋,看都不看他。
梅若笙冷硬地直接扯开我的被子,扔掷到地上。
“你清高什么?”
梅若笙两弯长眉紧紧拧在一处,他按住无力的我,戾气浓重。
“不都跟男人欢-爱过了?躲什么躲,还是说,你就只会对着我装清高?”
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如何被许桑衡强迫的。
他也不知道我前世遭遇,以及我实在孤弱无助,只能用自己来报复许桑衡。
或许,他根本就不屑于知道。
他宁愿相信,我就是那么一个无耻下贱的浪荡货色。
这样,他才能无所顾忌地肆意辱弄我。
因为这样,便是我勾引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