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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岛京夜周诣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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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她垫脚吻上他颈侧(第1页)

声音不大,陈挽却听得一清二楚。

“我记得,你妹妹也会唱戏。她的苏州评弹,唱得很有韵味。”

“弹琴还行,戏腔也凑合。”

宠溺的话语,不加掩饰,又无从挑错,的确像是哥哥对妹妹。

“好久没见她了,下次家宴把她也带上吧。”

江雅意语气轻慢又戏谑,像是在谈论一只她豢养的、无足轻重的鸟雀。

偶尔想起,便逗弄两句,也能在腻烦和厌恶时,拿起剪子血淋淋划破喉咙。

摇摇欲坠的温柔下,隐藏着一种割裂的凉薄和狠毒。

一如在谢家人面前,她会热络地挽着陈挽的胳膊,却又在两人独处时,嫌弃地甩开她的手。

“好端端的,怎么提起她了。”

“你不是爱听…”

女声压低,咬字有点撒娇意味。

陈挽表情逐渐僵硬,她不动声色,往墙壁挪了几寸。

然而隔壁诡异地安静下来,引人遐想之际,又模糊地传来衣料摩挲声。

“别乱动,专心看戏。”

谢鹤清说这话时很平静,语气喜怒难辨,令人揣摩不透他的情绪。

是不情愿、抗拒,还是乐在其中?

陈挽心中生出一丝怅惘。

敲得震心的锣鼓声,盖过窸窣的杂音以及娇俏的笑声,钻击得她耳膜生疼。

戏台上,演员眼皮、眼眶都配合一致,连绵的情意,能靠流转的眼波传达。

“最撩人春色是今年。少甚么低就高来粉画垣,原来春心无处不飞悬。”

陈挽有些恍惚。

思绪像生了锈的放映机,嘎吱地转动半天,倒带回那个久远的跨年夜。

谢鹤清去伦敦出差,问她要不要同去。

陈挽欣喜若狂。

毕竟他大部分时间不在家中,偶尔回来,也总忙碌于学业和工作。

凌晨十二点,人潮喧嚣的泰晤士河畔。

夜空升腾起密度极大的金,和伦敦眼对撞,火星子溅裂,浓烈、绚烂。

“哥哥。”

呼唤声淹没在碎语和大本钟庄严的钟鸣。

“谢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