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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沒再繼續往下說,演示了一遍技巧後告訴他倆摘完果子找她結帳就行,然後就走了,似乎去忙別的事情了。
江罰是不喜歡做這種無意義的勞動,明明可以直接買下來,非要勞苦自己去摘。但明奕跟他江哥想的就完全不一樣,沒做過這種勞動,自然對這種東西格外有興。
所以當江罰看著明奕一個接一個摘了快有一袋子的桃子時他沒忍住,「不是我心疼錢,只要你能吃完我把這個園子買下來都行,但你注意點,我們回去沒車,要走回去的。」
明奕聽此才停住了手,想了想,「那我再摘點別的帶回去給民宿的老闆娘,畢竟人家請咱喝米酒了。」
江罰無奈地嘆口氣,站在旁邊旁邊看著明奕又摘了不少其他水果,直到忍無可忍把人強制拽走去找大娘結帳。
明奕確實摘的不少,一共兩大袋子,兩人好不容易拎回了民宿,明奕把一大半都分給了老闆娘,老闆娘覺得不好意思,在晚飯里免費給兩人加了兩道菜。
明奕也算是玩了一天,肚子早就餓了,吃飯的時候便更沒形象,但總算還沒忘記正事,她趁機問老闆娘,「您知不知道那個果園老闆家住哪兒啊?」
老闆娘想了想,「好像就在瀑布山山腳的那個村子。你們打聽這個做什麼呀?」
江罰解釋道:「聽那個老闆娘說了點她的家裡事,想起來就問一嘴。」
「怪不得。」老闆娘一副糟心的樣子,「不是我八卦,我雖然是這幾年才到這兒做生意的,但是她們家的事兒就在這塊兒都傳遍了。」
老闆娘低下身子,如同竊竊私語般跟兩人說:「我勸你倆也少管,你們是不是聽那女的說她家那口子的事兒了?」
明奕也配合,裝作一臉八卦好奇的樣子,「是唄,說她當家的是個酒鬼。」
「哼,那還不是她害的!」老闆娘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瞧不上,「聽說剛開始是好的,倆人管理那果園管理的好好的,但那個女的太強勢,聽說總罵他當家的,後來還上手打,這不,她當家的才開始喝酒。」
明奕聽了大為震撼,「一個女的打男的?」
「可不是!」老闆娘解釋,「不過她當家的確實也慫,再娶了這麼個媳婦也是夠嗆。」
最後老闆娘唏噓地咂舌離開,留下明奕驚訝地合不攏嘴,他轉頭問江罰,「現在這個世界怎麼了?還有女的家暴男的?」
江罰自從明奕個老闆娘八卦開始就一直淡定地吃自己的飯,此時才開口道:「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那我們一會兒去找那個果園老闆的家?」明奕說。
「不急。」江罰慢條斯理的吃著飯,「你不是說看夢裡的陽光感覺是中午嗎,現在太陽已經落山了,明天周末,發生時間大概也就是明天或者後天吧,明天一早再去。」
明奕點頭,聽他江哥安排。然後開始低頭專心致志的吃飯,他們在院子裡用餐,此時太陽早已下山,天色漸晚,風也跟著涼了,還沒等明奕吃飽飯,就被這冷風吹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江罰看了眼搓著鼻子的明奕,「感冒了?」
明奕一口否認,「沒有!」
但事實上,打完這幾個噴嚏後明奕的鼻子就不通氣了,講出的聲音都悶聲悶氣,根本不是否認就能掩飾的。
明奕尷尬地又搓了搓鼻子,覺得丟臉,小聲又無力地為自己做最後的掙扎,「可能就是鼻子不太舒服……」
江罰說,「吃飽了回去沖熱水澡,然後老老實實在被窩裡呆著,我去給你買感冒藥。」
「不用,我自己去買就行。」明奕不好意思讓他江哥照顧他。
但江罰已經放下筷子起身,「我吃飽了。明天還要出門,別亂跑。」
當明奕洗完澡乖乖窩在被窩裡時江罰正好買了藥回來。明奕用被子裹著身子盤腿坐在床上,看著江罰對照著說明書拿出幾粒藥丸,倒了杯涼白開走過來。
明奕瞪著大眼睛,還沒反應過來,江罰的手背就貼在他的額頭,「不燒,吃點感冒藥就行,給。」
明奕猶豫著從被子裡伸出兩雙纖細白皙的手,接過藥丸和水一口悶,然後把杯子給江罰,又迅把自己緊緊地裹起來。
動作雖然迅,但是不耽誤江罰依然從那白色的被子間看見明奕光著的上半身,「感冒了還裸奔?」
明奕的耳朵騰一下就紅了,為自己急忙辯解道:「我不是!我沒有!我穿內褲了的!」
江罰轉過身去放水杯,嘴角沒忍住偷笑,但聲音如常,「哦,近乎裸奔。」
「才不是……」明奕小聲說:「還不是你不敲門直接就進來……」
江罰去衛生間拿了吹風機,走到明奕身邊,「頭髮還滴著水,一會兒被子都要濕了。」
明奕一看這架勢恐慌起來,試圖進行最後的尊嚴挽留,「江、江哥,你能先讓我穿上衣服嗎?」
「不能。」江罰直接把明奕的腦袋固定住,然後打開了吹風機。
吹風機的聲響頓時掩蓋住明奕小聲的控訴,無奈,他只能死死抓著被子心裡欲哭無淚道:果然是風水輪流轉啊。
江罰不是個會照顧人的,他吹頭髮遠沒有明奕那般溫柔體貼,上手胡亂吹一通,但明奕頭髮有些長,不容易吹乾,他就隨口說:「你這頭髮剪了吧。」
這句話嚇得明奕急忙伸手護住自己那一小撮頭髮,跟看見敵人一樣回頭瞪著江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