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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明奕拿著江罰的身份證碰了一鼻子的灰,看著已經緊閉的房門,「杯子還沒拿回去……」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被窩的明奕看著那張身份證,那是十幾年前辦的了,上面的江罰不苟言笑,眼睛裡都是冷的,光是看照片就知道肯定不比現在友善,但是還是顯得有些年輕氣,不過相貌倒是一直沒變,似乎歲月沉澱的只有江罰身上的氣質。
明奕看了眼江罰的生日,好傢夥,1978年生的,明奕算了一下,那現在江罰豈不是已經36歲了?不像啊!那自己應該叫叔吧?但是明奕看著身份證上的照片,覺得還是叫哥比較合適。
然後明奕把那張身份證放到了枕頭底下,閉著眼睛半夢半醒的想:江罰的生日在十一月份,還早……
第二天明奕被吵醒的時候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命不久矣了,因為已經五點半了。門口敲門的無疑是黑白無常了。明奕決計不敢讓江罰等太久,突破了他的記錄,僅用兩分鐘把自己收拾好,然後用半分鐘調整好準備赴死的心態去開門。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江罰看著那張笑嘻嘻一張求原諒的臉不知道該作何表示,所以一個白眼賞給明奕,「收起你的賤笑,解釋一下?」
明奕立刻立正站好,「報告江哥,我昨晚好好思考了一下尋找那個女孩的方式,結果睡得太晚了。」
江罰眉毛一挑,「說說。」
明奕昨天晚上可能是在那杯熱牛奶的作用下沾到枕頭就睡,哪裡有計劃什麼,他就是單純地睡過頭了,所以他眼珠一轉,樂呵的遞上一張卡,「江哥,這是你的身份證,咱先去吃早飯,邊吃邊聊。」
在去早餐店的路上明奕就已經想好了說辭,所以當江罰喝了一口豆腐腦,抬頭示意他可以「邊吃邊聊」時明奕輕咳一聲,淡定地說:「夢裡面我雖然沒有看見她校服上的校徽,但是記得她校服的款式,我們可以根據這個推斷出她是哪所學校的,然後趁上學入校,我們蹲在門口,總能找到她。」
江罰拿出電話,推到明奕面前,「這是遇藤市所有學校的校服,你看看是哪個。」
明奕低頭一看,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因為江罰把遇藤市從小學到高中的校服都整理在了一起,說明她早就想到了這個辦法。
江罰看見明奕燒紅的耳根,添油加醋的來了一句:「不辛苦,在等你遲到的那三十分鐘順手整理的,跟你在短短三分鐘的路上想出這個主意相比我還是太笨了。」
「咳……」被戳穿的明奕戰術性的咬著包子,頂著江罰譏諷的目光調出了照片裡的一個,然後推給江罰,「是這個,遇藤第一中學。」
江罰眉毛一挑,頗有些玩味,「這裡啊……我熟悉。」
沒等明奕再接著問下去,江罰三下五除二喝完了豆腐腦,連包子都在明奕沒注意的時候吃完了,「快吃,趁他們早上開校門之前去蹲著,不能錯過一個學生。」
早上六點,天已經完全亮了,校門口的看門大爺跟保安交班,佝僂著身體準備回家,路過兩個年輕人的時候偏頭看了一眼,覺得其中一個好像有點眼熟,不過年紀大了,在原地想了幾秒沒想起來,搖搖頭往家的方向走了。
雖然是夏天,但是早上的風還是有些涼,明奕出來的急,沒拿外套,此時正搓著胳膊站在遇藤一中的校門口跟兩個保安大小瞪小眼。
其中一個保安看他在門口一直沒動,走過去說:「現在還早,你回家拿校服來得及。」
被認成學生的明奕心裡還有點沾沾自喜,看來他還是年輕依舊,但是仍然搖搖頭,笑著說:「不用,我不是這兒的學生。」
然後又覺得這麼說更可疑,所以加了一句:「我妹妹在這兒上學,我懷疑她處了小男朋友,特地來這兒打探一下。」
那保安明顯也是個八卦的,「您這哥哥當的夠盡職盡責啊,妹控?」
獨的明奕尷尬地笑了笑,只能不清不楚的點頭,隨後想到什麼似的,「誒,我妹妹你或許知道,就是長得特別漂亮那個,留著長頭髮,眼睛特別大,據說是學校的校花。哦對了!她眼角有個淺紅色很小的胎記,但是很好看!」
那保安大哥驚喜的一聲,「你妹妹不會是景蘭藍吧?」
明奕哪裡認得誰是誰,不過單純感覺夢裡的那個姑娘憑藉顏值在他們學校肯定校花級別的並且有那麼個錦上添花的胎記必然很好認,所以死馬當活馬醫,「對!她這麼出名啊?」
保安一笑,「能不出名嘛,長得好看,學習好,會彈鋼琴,之前因為她,旁邊普高還和我們學校的學生打起來過。」
「啊?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嗐,小姑娘要面子不是正常嘛。」保安湊近了說:「聽說這架還是咱學校先挑的頭,但是因為為的那個是個優等生,學校就給壓下來了,誰年輕的時候還沒中二過,大家就都當個熱鬧過去了。」
江罰坐在學校對面的奶茶店裡,手裡拿著一杯檸檬水,桌子上還有杯熱的奶茶,本來那杯奶茶是打算給被冷風吹的瑟瑟發抖的明奕送過去的,但是江罰覺得他現在跟保安聊的熱火朝天,似乎不太需要了。江罰把脫下來準備一併送過去的外套重穿上,並給明奕發了個信息:學生入校高峰期,注意力集中。
江罰看著明奕掏出電話看了眼,哼!嫌冷躲進奶茶店,還好意思訓斥我?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跟保安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