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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頁(第1页)

於濁僅臉色沉下來,儘量保持禮節,「兩位藝人能重找到謀生的道路,我為他們感到高興。但對於我來說,無論做什麼我都想找到意義,想要有價值。這聽起來可能假大空,但我有那個底氣。18歲,我還沒有踏入社會,不用為生活費奔走,就更應該趁此活出價值。」

頓了一下,於濁僅又淡淡開口,「我害怕自己每天都拖著空殼行走。」

郝哥沉默,其實他在有意無意把於濁僅歸為那一類藝人。他不喜歡於濁僅有自己的想法還把它呈堂上供,讓自己這個經紀人無地自容。

在他的觀念里,藝人能有多高貴?不過就是一群被操控的玩偶。

但審慎公司的練習生總是與眾不同,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他的認知,不知不覺間幫自己重塑思想。

他們學一樣精通一樣,於濁僅學習成績年級第二,其他四位成員也穩在年級前五十,品學兼優的同時絲毫沒有對練習生課程的懈怠,交談時不卑不亢,總是有理有據輸出觀點,遇到難以解決的問題會虛心向前輩請教,若被某位前輩糊弄至差點曝光網絡,他們不會因此丟棄善念,反用鋒芒善意回擊。

這或許就是審慎公司成功的最根本原因,放養式培訓塑造了他們的思考品格。

車子停在校門口,於濁僅朝郝哥說了聲,「謝謝您,祝您周末愉快。」說完疾跑進校。

郝哥看著他的背影,某些想法正悄然生根發芽。

於濁僅緊攥手機,瘋也似的跑上篤行樓天台,推開門剎那,鐵皮屋拐角處傳來悶哼的慘叫。

是申溯的聲音。

於濁僅臉色霎時慘白。

繞過鐵皮屋,他看到了趴在地上抽搐的申溯,以及被匕刺穿的右手,鮮血湧出染了骯髒的地面聚成一灘,倒映著滴血的匕……

而握著匕的,正是蹲在申溯面前的姜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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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染血

姜劣抬眼看他,那是一種陌生到足以吞噬所有溫情的眼神,於濁僅怒紅了眼,一步上前踹他的胸口。

姜劣猝不及防往後倒去,後腦勺和脊背砸到鐵皮牆棱發出悶聲,而後倒向左側。

於濁僅熟視無睹,跪到申溯面前,聲音不可抑發顫,「申……申溯?」

沒有回應,申溯已經痛到近乎暈厥。

於濁僅伸出的手滯在半空,所有愧疚湧上腦海。

「喲,來了啊,老相好的?」一旁的鄒卓沿摸了摸鼻子,諷笑道,「男男誒,不覺得噁心嗎於學霸?還是說,你本來就好這口。」

可能是於濁僅踹得太重,姜劣緩了好久才起身,染血的匕躺在他腳邊,聽到鄒卓沿這句話時他的眼底蓄滿幽黑。

於濁僅咬著後牙槽起身。

向陽掃了一眼鄒卓沿,事不關己地走向天台邊往下眺。

鄒卓沿繼續挑釁,「你們兩個誰上誰下啊?」

於濁僅抬起眼皮,衝上前就是一膝踢,鄒卓沿反應不及,整個人砸到鐵皮牆發出哐咚一大聲響,肩胛骨隱隱傳來斷裂聲。

他淬出一口血,仍冷嘲熱諷,「這就受不了了,敢做不敢聽嗎?」

林凹權扶了扶額,每次都這麼廢話連篇,雖然對於受害者來說言語攻擊最致命,但倒也不必一個意思換幾種句式,於是上前攔於濁僅。

於濁僅攥住他的手腕反手就是一個過肩摔,林凹權砸向罵罵咧咧起身的鄒卓沿,胳膊肘恰好戳中他的鼻子,藥膏下的歪鼻又流下鮮血。

鄒卓沿怒吼:「我草你大爺於濁僅!你特麼梁子結大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林凹權捂著耳朵滾向一側,發現不遠處的向陽趴在欄上無動於衷,姜劣亦然。

林凹權頓覺自己多管閒事,於是也加入旁觀隊伍,反正於濁僅的目標暫不在己。

於濁僅上前揪住鄒卓沿的衣領把他提起來,面上不同於上次被欺負的精緻俊美,反倒是英俊的狠厲。

鄒卓沿情不自禁往後瑟縮,這才吞吞吐吐推卸,「又不是我們打的申溯,他的手也不是我們刺的,是姜劣!!」

於濁僅抬起的拳頭懸在半空。

鄒卓沿以為得救了,討巧道,「是姜劣,是姜劣……是他把信條遞給申溯的,也是他叫我們過來的,他說要教訓申溯……啊!」

於濁僅拳頭砸下去。

「啊啊啊啊!!」

於濁僅瘋了一樣下拳,把所有恨都揉進去。

林凹權察覺事情走向有變,猛地上前踹開於濁僅,於濁僅往右踉蹌而倒,出走的情緒這才穩定了點,鄒卓沿順著鐵皮牆滑坐,鼻血染了滿臉。

林凹權掃了眼慘不忍睹的鄒卓沿,開始火急火燎搜尋拿手武器,可天台上最稱手的並沒有。

就在這一剎那,他的視線鎖定姜劣腳邊的匕,使喚道,「把匕拿過來!」

姜劣抬眼看他,林凹權的火氣被他冰冷的視線掐滅,但不能失了面子,「快點!」

於濁僅單手撐地,胸膛起伏不定,林凹權踹中了他的左腰肋骨,疼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一聽到林凹權的話,也看向姜劣腳邊的匕。

姜劣把匕踹了過去,林凹權視線聚集在匕上,不曾想被半路撲出來的於濁僅握住,他應激後退,沒退幾步後背就抵著鐵皮牆。

林凹權慌亂,看著匕直衝而來,猛地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