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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還是張口就來,毫無證據。
於濁僅厭惡他們這樣的觀點,「那個斷指的學生呢?」
「轉學了。那件事之後就轉學了。也是在他轉學後大家才知道姜劣校園霸凌。」
親自問一下那個學生是痴心妄想,查不到的,那個富婆也查不到的。
申溯知道於濁僅不是幸災樂禍的人,當然,也知道他不是會站在校園霸凌者那一邊的同情心泛濫者。
他從不失控,就像惹了姜劣也還能每天無憂無慮的「學校——公司——家」三點一線。
申溯繼續說,「告訴你這件事就是希望你能看開點,姜劣欺負你還囂張跋扈,其實暗地裡也沒那麼乾淨。這樣或許你能好受一點。」
於濁僅沒有反駁什麼。
申溯拍了拍腦袋,「算了算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剛剛說的什麼狗屁邏輯。我們還是學習吧,學習能淨化一切。」
坐到不遠處的石頭上,開始背虐他千百遍的《逍遙遊》。
於濁僅仰靠著樹,覺得冷風刺骨。
他並不是對「富婆包養姜劣」這一傳言一無所知,相反,他曾經也懷疑過,那時還在追求姜劣。
那是高二上的冬天,風也像今天一樣凜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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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尋花
回憶篇————
冬日裡的公交總是給人一種姍姍來遲的錯覺,於濁僅站在公交站對著雙手哈了哈氣,順便看了眼站牌上的電子時間,12:o9分。
12:1o分,笨重的車身穩停在前。
於濁僅一如既往朝隔離區的司機師傅說,「楊叔,請再等兩分鐘。」
其實他並不想走讀,走讀不是塊香餑餑,相反,它在無形之中會讓他和其他同學減少交集。
學校很多事都是靠申溯在他耳邊叨叨才知道的。
所以在沒接觸姜劣前,他或多或少是信了傳言中姜劣走讀的原因——
傳言說他本來也打算住校,但「斷指事件」傳開後大家都對他避而不及,姜劣可能也心知肚明,最後主動放棄。
至於這傳言是真是假,總之只要是關於姜劣的,從來沒有過答案。
就像他喜歡姜劣,沒有答案一樣。
走向從未踏足過的領域——第五排靠右窗的座位,坐下翹姜劣的到來。
12:12分,姜劣踏上公交,車輛準時啟動。
於濁僅看著他,整個人像團雪,沒有什麼情緒,他看了一眼被占的座位,抬腳就往后座去。
於濁僅起身坐到他旁邊,搭話,「終於只剩下我們了。」
其實這個路段一直都只有他們兩個,只是從沒說過話,主要是姜劣一臉生人勿近。
姜劣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後視若無睹地看向窗外,公交駛離廳斯奈範圍拐入紫藤街。
本是垂落形成隧道般的紫藤,因為冬季的存在,紫藤不紫,葉子也已掉落,光禿禿的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