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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醉了,也困了。
她身旁何時坐了個人,她都不知道。
庾東溟看著她手撐著下巴,整個人都東搖西晃,他輕伸出手,將她往他這邊攬。
她頭輕靠在庾東溟的肩頭,像是找到了舒服的地兒,腦袋在他脖頸處輕蹭了蹭。
伍垣不會術法,趕過來花了些時間。
庾東溟手抵在唇上:「噓。」抬眼示意他,去將那些人收拾乾淨了,別留下痕跡。
伍垣點頭退下。
魏府府前的燈盞被風吹得輕擺。
魏玲瓏細眉輕動了動,抬眸,正對上庾東溟的眼神:「庾相師?」
她瞧了瞧魏府的匾額,以為在做夢:「這不是滎陽閣啊,」她伸手揉了揉眼,「現在庾相師都跑到我夢裡來了。」
酒壯人膽,魏玲瓏雙手捧著他的臉,左瞧右瞧。
她素日都不敢與庾相師對視過久,在夢裡,她可要好好瞧瞧這張臉:「庾相師,你這兒有個眼尾痣。」
魏玲瓏手指著自己的左眼下邊:「這兒。」她伸手去指庾東溟眼尾痣的位置,卻被庾東溟攥住手腕。
她能感受到,他的手從她的手腕緩緩上移,輕覆上她的手背。
她的心跳得很快,她忽然覺得,這個夢,好不真實。
第19章
翌日,魏玲瓏睡醒了,盤腿坐在床邊發呆。
頭髮散亂,衣衫褶皺的不成樣子,連玉琉都看不下去,打來一盆水:「小姐,快洗漱一下。」
魏玲瓏撓了撓頭,她做了個夢:「玉琉,我怎麼回來的?」
「小姐,你這一喝酒就忘事兒啊,」玉琉走上前,一臉認真說道,「你自己爬進來的。」
「爬?」魏玲瓏捕捉到重要字眼,「玉琉,你說真的嗎?」
魏玲瓏赤腳下榻,走到銅鏡前,這副鬼樣子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玉琉將她的外衫剝去,又將她的裡衣脫了:「當然是真的,小姐你看看你衣服上的灰,」說著,將衣衫抖到魏玲瓏眼前。
「那床綢被也要趁著好日頭洗洗,」玉琉嘆口氣,操碎了心,「小姐,你下回可不能喝酒了。」
魏玲瓏點頭,手拍了拍後腦勺,酒可真不能貪杯。
魏玲瓏手抱著上回在鋪子裡做好的衣服,站在滎陽閣前,望著門前的八角風鈴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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